今日的这篇，只想问两个问题，问两个我也无法回答,也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只是问问而已，问错了别当真。

    一问：毕业生，你毕业了吗？

    从业这些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是遇见过不少的毕业生，今日便谈谈自己的一些看法。

    每每遇到刚结束学校生活出来工作的毕业生，我总会问一句，你热爱艺术吗？回答当然，五花八门、各言其说。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我只是很好奇，刚结束了学校生活的同学们，对待艺术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对待艺术，如果都不知道如何，至少我觉得是有些问题的。有人可能认为这是废话，为什么呢？我大学都毕业了，你问我热不热爱，不热爱我会考这样的大学吗？选择这个专业吗？道理是这个道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读小学初中是没有选择的，但大学应是自己的兴趣爱好所致，应是自己喜欢的专业才会去读；或者就算是有特殊原因选择其它专业，但读大学后也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选读，哪怕是业余选读，至少艺术院校是这样的吧。当然其他类别的学府我们也并不清楚，没有发言权。在我读大学时，是可以这样。有很多同学，考大学时因为种种原因选择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这也很正常，但业余时间都会泡在自己喜欢的专业里，拼命的学着，不停地努力着，好让自已有一身本领去闯荡江湖。进入社会这么多年，这些同学也都在社会上从事着其大学里，所热衷追求的专业工作，这种事情应是很常见的，现在不知怎样。因毕业后就再没有进过大学，也真的是不太了解情况，所以造成了自己的这一份好奇。我们再回到文章的开头，我问的是：“你热爱艺术吗？”如果说学校里的专业分的太细，确实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也会阴差阳错的选择不尽人意的专业，倒是正常。那么选择读不读艺术院校，这个事就不应该了，实在不应该，因为他的范围太宽泛了。众所周知，艺术与非艺术，思维方式所用的大脑不一样，有左脑和右脑之分。在这样大的一个范畴里都选错，我想，如果不是你的错，那便是父母的错了，如果你不太热爱艺术，那么读艺术院校为何呢？如果你的孩子不热爱艺术，你们浪费那么多钱让他们去读又是为何？君不见中华大地，到处都是艺术人才吗？雨后春笋，形势一片大好，没条件的国内读，条件好的国外读，“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长安一片月，万户艺术生”。如此这般，大学读完了，毕业时分，伤感而又美好，当你撕掉青春最后一张日历的时候，我只想好奇的问上一番：

一、 你大学时期所钟爱的艺术学好了吗？

二、 你觉得你回到家，看着父母期盼的眼神，你可以大声的说：“我毕业了！大学读得很好！”吗？

三、 青春走了，“艺术”这个事儿你爱它能爱多久？

所以，这是第一问：毕业生，你毕业了吗？

二问：你的毕业生，毕业了吗？

记得中学时期背诵《海燕》，老师一定让大家记住前苏联作家高尔基的中文全称，严师面前，不敢不记，已至于到现在还记得高尔基全名叫做“阿里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注：我的中学，高尔基全称确定是这些汉字），印象中这是我读的中学课本里，外国作家名称最长的。现在也依然清晰的记得，大家背诵《海燕》时的情景，很戏剧性，有点像文革时期的红卫兵。当时,就更是记住了高尔基的代表作：《童年》、《我的大学》、《在人间》……，在我理解，“童年”是天给予的；“我的大学”多么神圣，是可以主宰自己人生的时期；“在人间”更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所以，到现在我都固执的认为，只有大学时期的生活才是纯粹的自己主宰自己，非常重要。

这第二个问题，便是问我们的大学。敢问大学：你的毕业生，毕业了吗？大学是一个神圣的地方，让多少父母竟折腰，面对孩子的未来，“唐宗宋祖”真是稍逊风骚，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孩子”牛。我不知道是不是国外的大学，也这样让父母如此痴狂。但在中国，尤其是国人视为重点的大学，多少家庭高山仰止。混迹社会这么多年，总能碰到这类大学里的一些老师、教授，聊起来总是讲些现在的孩子们难教育、难管理之类的话语，总感觉很无奈。后来自己由于工作原因面试时，碰到刚毕业的学生，时常会有意无意地多聊上两句，聊多了，也就有了前文里的很多问题。读完整个大学，至少三四年时间以上，真的也不容易，寒来暑往，时而丰富多彩，时而孤独惆怅，就这么过来了。每个毕业生拿着青春的最后一张证，走出了大学之门，带着对社会的迷茫，对友情、对爱情的离别忧伤，离开了亲爱的大学。其实在此并不想多讲我们的大学怎样，也确实没有资格多讲，我只能作为一个好奇的人，问一下大学，问一下各位师者：

一、    几年时间，匆匆一瞬你们真正的传道授业解惑了吗？

二、    众所周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更多时候在于自学，学不学拿成绩讲话，学生

每门课程的成绩您都认真的打分了吗？

三、    作为大学，大学没有像对待中学生那样手把手教的权力和义务，但作为大学、作为师

者，总有最后签字、盖章的权利。请问，毕业证上的章您认证的盖了吗？字您认真的签了吗？

所以，这是第二问：大学，你的毕业生，真的毕业了吗？

这轻轻两问，回答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管是见仁还是见智，我想一定要在夜深人静的环境时回答比较好些，因为那时或许能看到真正的自己。只有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你的回答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自言自语正是独白时刻，不妨试试，一试就明白了。不管得出什么样的答案，其实都是正确的。大学结束了，青春也结束了，再见青春！问上两声，好奇！还是好奇！

                                                                                         冯羽

                                                                            2015.06.10 苦竹斋

                  —本文系 2015.07期《现代装饰》杂志专刊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