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听了一下左小祖咒的歌,便在某种力量的驱动下反复听了很多遍。他的歌,我想在主流看来可能是有点不靠谱,也不着调,甚至,会很无聊、很猥琐等。然而,反复听几遍,却有一种禅的声音,诗人的气质,让我想到了杜尚。恰恰如此狼狈的声音,带来的却是满耳的诚意,似乎每一首歌都在真实地发泄自己的情绪,阐述自己对这个社会的态度,或是观点,对人生、对社会事件、对生活。吟讴、梦呓,酒醉般的语调,是唱,是说,是念。对当下主流的音乐完全是一种挑衅,他也许就不是个唱歌的,扯开嗓子嚎几句,却说的是生活,反映的是现实,字字如针,句句见血。左小诅咒之流,很不入流,甚至下流。但是,他却下流得很有诚意。
《爱的劳工》,每听一遍,便多一分沉重,仿若我们之当下的现实,让你郁闷,让你悲愤,甚至有一种出离的愤怒,直插心底之忧伤。
《平安大道的延伸》,更是完全对现实的一种关注,《最高处》更像一个哲人。虽然本人不懂音乐,但至少我觉得左小祖咒做的是关注人的音乐,也是关注现实的歌,是接地气的歌。当一首歌,有了本能的关注,你觉得曲调的优美,与生命的真谛,哪个更重要?所以,其人可以称得上一个歌者。
看左小祖咒的歌词,既有阳春白雪,又有下里巴人。《乌兰巴托的夜》是如此之阳春白雪,《最高处》、《平安大道的延伸》又是如此的朴实自然,似写又不写,其实就没写,就是在这似与不似之间,表达了社会底层人物之感受,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发出了应有的喊声,简直就是对现实的一种血淋淋的陈述和呐喊。甚至可以认为就是为老百姓鸣冤、述恨的陈堂供述。左小祖咒,我认为他至少是代表未来的,值得尊敬的一类歌者,也是在我这个不懂音乐的人看来,可以真正唤作歌者的一个人物。因为他的歌都是给人在唱,而不是唱给神听的。
我想,当下之主流的音乐人是听不进去的,是听不进去这些真实的声音的,左小祖咒的音乐风向是往下吹的,主流音乐是往上吹。也许本人是太靠下了,所以听起来还挺入耳。其实,有时候一架好的钢琴弹出的旋律,还顶不上一个农夫累极了在田边放的一个屁入耳,因为他想放就放了,没有想怎么放,怎么放得美妙,怎么耐人寻味,就这么简单。
那么,我这样评价素未谋面的左小祖咒:
一个混混,一个流氓,一个猥琐者;
一个禅者,一个歌者,一个未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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