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 讲 嘉 宾

文/满登

   中国第二届建筑手绘艺术“总统家”杯设计大奖赛，暨庐山建筑草图艺术高峰论坛组委会昨天发出邀请：邀请我出席本届大赛，并作为此次论坛的演讲嘉宾，与全国各地的手绘爱好者，专家和学者共同研讨中国手绘的未来。同时要我为大家写些有观点、有分析、有评估、有依据的文章。此次论坛主题：手绘与设计。

   手绘与设计在业界一直是热门话题，我也曾为首届“总统家”杯建筑手绘艺术设计大赛写过些文章和评论。手绘与设计到底哪个更重要？它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手绘与设计各自所承载的内涵又是什么？据悉，在国内室内设计的从业人员已突破100万，然而运用手绘做方案设计的不到5%，手绘人材不仅紧缺，其情况还在进一步下滑。原因即简单又复杂。简单的是越来越多的设计从业人员喜欢走捷径，3个月电脑效果图速成班就能买到一张从业资格证书，这个浮躁的社会造就了很多浮躁的人，很多人都认为拿到这玩意就是设计师了。曾有一段时间电脑效果图培训班天天爆满，生意十分红火。遗憾的是他们只是仅仅被虚拟的软件“欺骗”了，就像“毒品”一样，而这种软件让我们这些刚刚入道的设计从业人员从此后更加依赖它。因为空间的构成和构思并非软件能帮你的，就像最豪华的宝马车，它既能给你带来时效，同时也会给你带来依赖，人类文明的行走和跑步的肌能会进一步衰退。其实电脑效果图也是这样的，很多人离开了电脑则一筹莫展，很多人不知道设计师历来构思方案是靠人脑产生的空间思路并用手绘的表达是最原创的；而不是靠电脑事先编制的程序去模拟的。电脑不可否认有它的优势，它只是一种工具而已，我也在用电脑，但都是放在后期制作。然而，电脑永远代替不了人脑的人类文明智慧是永远的。假如哪一天，电脑真的代替了人脑，人类要受电脑的操纵，人类很可能从此会消亡。

   通常会手绘的人和不会手绘的人在空间概念上完全是不同的。前者通过大脑的指令再用手绘给予及时的记录和表达；而后者则是通过电脑的事先的编程指令完成的。一个是有原创的，另一个则显然是有复制克隆的嫌疑。因电脑数据库的“现货”实在是太有诱惑了，尽管大家都滥用这个公共资源，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尽管空间界面可建模可以渲染，然而这一切都必须通过敲击键盘，点击鼠标来完成的，即便有些想法，但必须借用别人的程序来实现的，这与手绘的直接表述其灵感的宣泄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准确的表述——空间设计是一种实用的精神空间，既能用，又能滋养思想，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如果说实用是空间的硬件，精神则是空间的软件。硬件和软件是构成空间设计的核心力量。那么假如将手绘比喻是软件，将电脑效果图比喻成硬件的话，前者是用手绘描述你的思想，记录你的灵感，那么，电脑效果图则是用高科技去模拟一个空间，模拟一个逼真的道具。仔细分析就不难发现手绘记录的是构想，而电脑记录的则是技术。其实作为空间设计，构思是放在第一位的，而技术显然是放在第二位的。没有好的构思，再好的技术仅仅是摆设而已，毫无价值。常言道，有好剧本，才会有好电影，电影技术是为剧本服务的。

   因此，从空间设计的重要性来说，手绘与电脑的关系？谁的分量更重？似乎昭然若揭。好莱坞大片《星球大战》是号称电脑制作科幻片的顶级商业大片，曾风靡世界。然而很多人都不知道在电影创作的前期，有50多位手绘设计师为电影绘制3万多张动画才成就了《星球大战》的辉煌。

   当然，构思和技术只是做设计的基本的程序，那么有人会问：难道我们连设计基本程序都不懂么？但事实就是这样不近人情，有很多人都因为设计程序颠倒而走入误区，正确的学习方法——先手绘，后电脑。

   我们这个社会有一种叫强势心理一直在主宰我们的设计市场，它像幽灵那样迷惑我们年轻的从业人员——来吧，学电脑效果图、省力、省时、省钱，又出效果。其实学电脑效果图本身并未错，如果大家都拥挤在电脑效果图的小路上不见得是件好事情。因为成就一个优秀的设计师第一步就误入歧途，那是件很悲哀的事情。有时候我们经不起“强势心理”的软泡硬磨，所谓有需求，才有市场，市场二字是中性的，它既能按科学规律行事，又能反科学规律。说到这里我还必须指出：当前我们市场和媒体导向也有问题，看看我们的杂志和网络，铺天盖地的电脑效果图图片已经形成了一种被大众强势认同的“趋势”，当然，这也难免影响了受众，都以为现在很流行电脑效果图，混淆了他们的视线，更何况由于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我们的整个民族的审美意识和艺术鉴赏力也是较低的。因此，欣赏电脑效果图的人显然超过手绘，这一点毫无疑问，这是我国手绘人材急剧下滑的基本“国情”。再说学习手绘，这是一个既费时，又费力的专业，假如没8—10年的磨练，其专业是不可能成功的。急于求成的浮躁心理造是导致了中国室内设计从业人员不愿手绘的根本原因。但可以肯定的说，你要成就一番事业，做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就必须学会手绘。

   其实，我们从国内外获国际国内设计大奖的设计师那里得知，很多人手绘功底都很扎实。另外，手绘很有强的空间早期“预警性”。也就是说在做空间构思时就能很好的预见未来空间的可阅读性，其一是手绘的快速记录与推敲空间是同步的，其二是手绘的界面储存和分析与整体空间同步，其三是手绘的空间运动走向控制与实际操作同步。当然，要做到一个空间的原创性和可阅读性非手绘不可，就像工艺品，如有原创必须手工制作的，而非工业自动化的流水线作业。空间设计说穿了就是一个故事，它有序幕、有情节、有发展、有高潮、有结尾、有画外之音，有叙述风格，手绘就是这个故事的撰写者。我曾发表很多文章，也叙述过空间实景照片不过是设计终端的观点，很多人都拥挤在这个平台上兜售自己的终端产品，而衡量这个终端产品是否是原创的？是否有创意？是否有价值？我们评估体系的配套体制尚未建立。既便是电脑效果图做到什么程度才是最优秀的？用什么比较先进表现方式体现电脑效果图？至今谁也说不清楚。和电脑效果图相比，手绘艺术的表现方式和手绘设计风格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们的行业协会假如都专业一点，内行一点，提示一点，我相信手绘的明天会更加美好。如果要反思，还有我们传媒导向也分不清楚手绘与电脑哪个更具有思想和原创，盲目地刊登电脑效果图似乎仍进篮子里都是菜，已至于全国的设计从业人员都步调一致地全民经营电脑效果图。若大的中国，上百万设计从业人员似乎都擅长一种电脑软件去经营空间，就像文革时期8亿人只看8个样板戏那样，我认为是有问题的。难怪有人说，我们的电脑效果图，包括不少的竣工案例都好像一个爹娘生的，血缘关系是那么相像……以至于造成电脑效果图和终端产品同质化的“泛滥成灾”。其实，很多人并不知道，室内设计产品终端产品固然精彩，然而它的设计前端——构思创意和大量的手绘构图探索，包括有着创意灵感的草图则记录了设计前端的思想火花和感情片断，这样的创作显然更加有原创性，阅读性和思想性。

   如果我的文章能给我们的设计从业人员带来一点手绘的启迪，手绘的力量和手绘的灵感，我将深感欣慰……

   预祝中国第二届建筑手绘艺术设计大赛，暨庐山建筑草图艺术高峰论坛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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