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游泳的鱼
池边的榕树上,每个嫩小的树叶在微风中不断的颤抖着。它们是在担心那个天天来这里游泳的男孩怎么在水里这么长时间还没上来。时间还很早,水池里人少的可怜,天啊,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其实她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呆在水里的男孩沉在水中,是想在形式上摆脱尘世间的苦闷罢了。阿不不辞而别的回北京了,音讯就如风一般不可触摸。村长探出水面的头让榕树叶放下悬着的心,而村长本人的心却那么毫无头绪,什么是爱情。
爱是一种叫做激情的毒品,彼此相互依赖,得宠于那种相视、相思、相处的心跳。这样的生活谁肯定都有过,可村长不知道自己有没拥有过,他自己是这么认为,可心爱的女孩呢?她和自己一样投入吗,即便她有,可这种感觉能持续到天长地久吗?
村长想到前段时间看到的一篇关于生物科技的文章,他是多么信服科学的神圣啊。人类发现基因的数字化就和发现分子原子的规律一样。如果人真的和掌握分子和原子那样操纵基因的话,那么多么诱惑的未来啊。那时候电脑不是钢铁构建,而是由生物基因组成,生物的数据处理、传输、存储。一个随意硕大无比的存储空间,不过是几点类似于人脑的细胞的蛋白质而已。那么科幻世界中的机器控制人的时代随意发生。因为生物不是现在电脑程序那样规律化的处理问题,而是主观的判断,运用的是逻辑判断,就和人思维一样在学习感知周围的世界,不断充实自己的认识世界。只有控制他们运用的能源代谢才可以掌握他们是否温顺于我们,可如果他们自己领悟到这层,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不得不进入机器控制人的时代了。
其实生物科技不仅仅局限于此,生物基因就是带有人的特征,特别是思维能力。村长看到是这样一个研究的例子:关于恋爱的研究,研究人员跟踪抽样的若干对情侣,分析他们保持对对方那种依恋、心跳加速、脸红等恋爱现象的时间持续长短。这种时间的长短是研究人员分析他们身上分泌出一种腺的时间长短,研究人员说人的恋爱感觉其实就是脑垂体分泌的一种叫做某种腺的蛋白质化学元素。村长不记得这个元素科学家给她是怎么个复杂的称谓。但他知道这个元素使恋爱双方精神焕发,思维活跃,女人会加强体香的挥发……如果科学能掌握这个基因元素的规律,并生产还可以适量注入人脑,那我们岂不可永远在恋爱中!还有个例子关于性高潮时分泌一种元素的研究,这项研究已经生产出能够导致人更容易分泌这个元素的药物。性冷淡研究就不会局限于心理阴影的范围,而是这种元素的缺乏导致心理障碍,心理障碍加重此腺的分泌。如此我们在也不要恐惧那些兴奋剂副作用,她和粮食一般,我们消化,吸收,再转化。因此哪怕再绝情的人给她点,便是那么风情万种,多愁善感了。
村长如此明白爱情是什么个东西,可爱情在生命中绝对不是如此的元素。他担心是为何这个元素会逐渐消竭,他甚至怀疑自己对阿不哟没有这样,即便有这样还能维持多久。你觉得他的担心是不是和树叶的担心一样可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禾禾?”村长看到水中冒出的女孩打断了他的思绪,露出丝丝苦笑。
“村长,最近犯什么病,太阳这么大就叫人家来陪你游泳。看你那副忧郁的颜色,装什么深沉,看你平时挺能叫唤,怎么现在跟没嘴葫芦一样。”水中的女孩用力甩去顺发丝流下的水滴,大口的呼吸着,话却象赶集般的倒出来。
村长把手伸了过去,拉稳女孩靠到水池边:“别跟圣母似的,我是怕你学校放假你无聊才出来陪你的,好象是我让你陪我似的。”
“呀,你怎么越来越无赖了,跟个小孩似的。赚了便宜还买乖!”禾禾脚用力在池壁上一蹬,弹了出去,象青蛙散步一样不紧不慢的游开了。
村长双手一松,渐渐沉了水底。然后沿着池底腿有节奏的摆动,手臂用力向前划开。当他在水底发现已经追到禾禾的时候,猛的浮出水面。打翻正在全身心游泳的女孩。这里是深水区,禾禾被突然袭击搞的在水里胡乱的抓着。村长良心发现的伸手拉稳了她,呵呵的笑着:“这样欺负人才叫无赖,你这样说我,我就破罐子破摔了,当一回无赖小星。”
“阿不还没回来吗?她回来我肯定告你的状!竟敢在水里吃我豆腐。”禾禾露出似乎生气的表情,看着一脸无辜的村长冷冷的说着。
村长笑嘻嘻的跟着禾禾游到浅水的地方:“你怎么会这么残忍,做这种事情?我晚上请你看大片《The day after tomorrom》(后天)”
“不行!”禾禾果断的说道:“我们党性岂是一张电影票所腐蚀的。”
“外加海鲜大餐,不要以为我真揩油似的内疚。我是感谢你当初照顾阿不那份功劳和苦劳上。”村长自我解朝的声色表露无疑:“那边那个小孩你认识吗,感觉他色咪咪的看着你呢?”
“瞧你那鬼鬼的心计,好象我们偷情似的怕人家发现。人家小孩可没你那么险恶,看到美女难得多看几眼不正常嘛!”禾禾得意的望了过去。趁村长没注意,用水猛烈的打过去。
村长自觉的举起双手:“投降,现在你报复了哦。继续游泳吧!”
从游泳池出来天色很晚了。禾禾喜欢到轮渡那家音乐厨房,古古的木色,年轻的服务先生那么冷酷。对面的村长说话的观点总和自己相背。自己就喜欢那些简单事,简单的理。而村长总是大半天说不了一个故事,然后评论又是半天。听了一天前后似乎矛盾的解说,真不知所云。
庆幸现在没有讨论这些翻胃的话题,禾禾在假想去云南大理、西藏拉宫的行程。村长则在描述杭州南山路上那家音乐厨房,西湖的垂柳丝如少女裙摆一样跌荡窗前,那些烟雨蒙蒙的日子,听着轻软的音乐,复习情人的呓语;湖面那么飘渺,依稀的一两叶小舟划过,留下泛泛而失的涟漪。堤岸的游人稀少,一对对或是年轻或是老叟轻轻来,轻轻去……
村长突然想起认识禾禾那次聚会上的那个凯哥的画展,问禾禾有没去看过,在一个小巷里面的一个叫做大碗茶的茶吧。
禾禾对画展倒不感兴趣,很想知道当时在那场聚会上怎么对自己那么多情,后来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做不了情人依旧是朋友?
村长讲了他小时候读书的一个故事,证明他对老师那种尊敬,不会有那种邪恶的想法呢?那是村长还在刚读初中年代,那时候还在村里读,学校刚来一个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梅。村长是班上的学习班委,所以经常有机会在除了课堂的时间和老师梅讲上两句,那是多么幸福的。后来知道老师是考上大学没去读书,因为家里经济拮据,父母又染重病,两个哥哥又在大学读书。她除了白天到学校上课,晚上还要到镇上水泥厂里兼职。每天放学走在路上,瘦小的村长总是小伙伴逗趣的对象。梅老师怕人家欺负村长,总是拉上村长坐在她单车上。而梅老师的单车是没有后座的,村长瘦小的身体就蜷缩在前车杠上,准确地说就是梅老师的怀抱里。这时候的村长总会回想起老师在课堂上夸奖自己的台词,有时从老师的怀抱里探出头看看路边开着白色花儿的刺槐树,还有上面欢唱的小鸟、遍黄的油菜丛中飞舞的蜜蜂,熟悉的村庄里忙碌自由的村民。
后来村长转到镇上中学了,在街上偶尔碰到上班的梅老师,她已经到厂里全职了。从那次给村长喜糖后,村长就考上大学,离开家乡。再后来有她已经生了孩子消息,再也可能不是有画家梦的村长认真涂鸭的那个天使了,现在只有圣母玛利亚的想象了。因此村长从没放弃回到家乡再看看她已苍老的模样,可惜她家拆迁了。村长那些依然在老家的小伙伴没有他这般热衷梅老师的去向,告知村长地也是道听途说模糊的消息。去苏州他哥哥创办的工厂,或者和老公出国……
即便离开学校后,村长对老师特别是女老师的情结继续延续着。那次聚会听说禾禾是老师,所以让朋友费劲九牛二虎还带只鸡的力量找到她号码,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认为老师就是自己心目中标准的救世圣母;禾禾更具个性,懂得关心和宽容他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村长的观点相反,因此他们在一起总是辩论不休)。总之村长心目中想象女性美德她都具有,可就缺少传说中情人之间需要来电感觉。村长只好把她归类为是对她尊敬,不敢打破自己完美遐想。
音乐厨房九点后就变成酒吧了,今天是亚洲杯中伊大战。村长和禾禾留下看着比赛,不胜酒力的村长还是破天荒的打开一瓶啤酒。每有中国对有打门动作自己就喝点,进球就邀禾禾大干一口。下半场的连续两个点球他狂饮剩下的酒,才发现自己头已经大了。下面比赛是怎么着自己已经模糊,唯一清晰的是对面那桌独处的一个女孩漫游的目光。她忘我的揣测着那个女孩的境况,为何一人。也许是做台的高手,因为DJ和她的眼色那么热情;也许是等她的情人或者朋友,因为桌上放着一对酒杯;也许是失恋吧,因为她的眼神不似焦急的等待,而是哀妇般的凄凉;也许工作、家庭、朋友……想着想着自己就乏力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半夜酒醒,伸手打开床前的台灯,摸了半天才感觉这不是自己的床。模模糊糊下床,脚踩到软软的时候,听到禾禾叫了起来:“酒鬼,还折腾什么?”村长顺势倒在地上。
禾禾麻利的抱起村长:“哎,一瓶酒到现在还折腾人。”
村长在怀抱里笑了起来:“你除了抱我还干了什么,我现在酒醒了。”
碰!村长被狠狠的丢到地上,看着禾禾打开灯的房间:“我衣服呢?”
“拖我被你侮辱的客厅地板了!”禾禾揉了刚刚被踩的胸部:“帮你打扫战场到现在刚睡下,居然还被你踩!”
“我醉酒会乱摔东西,有那么恐怖?”村长通过打开的门看着狼藉的客厅,胆战心惊看着禾禾;无辜的表情奄奄着。
“不会,只是随便睡觉,随便大小便——上口便哦!”禾禾开心的取笑着:“现在只剩床是干净的,最后不得不把你放到这里,别的地方你都翻上翻下!你很轻也,我随便用点力就可以处理你了。”
村长随便捡了件禾禾近似男士的外套,怪怪搭拉在身上,默默走出房间。他没有直接回家,来到那天和阿不在海边露营的那片海滩。
苍穹上无暇的轮月用其最皎洁乳汁规律撒在并未入眠的海平面上,那粼粼的水波让人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昔日疯狂的海。打在岸上浪花好似孩童睡梦中打着轻轻的呵欠,缓缓柔柔。沙滩地里还保留白日的体温,无法瓣清、胡乱的脚印全不是村长关心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今晚的她和我一样享受着同样的月光吗?
八 归无期
阿不回北京快一个月了,村长昨天才收到她唯一的消息:最近如何?
“我还好,你呢?”
“一样,再联系。”
村长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没话还是怎么。难道这段故事根本没发生,或者这是自己一场春梦。我相信村长会胆怯的怀疑什么,肯定不会勇敢的去相信什么承诺。
今天他依旧恍惚的目光打量每个身边的过客,恨不得奇迹不间断的发生,其中一个就是阿不。琢磨这个眼睛很似;听听那个很语气相仿;品品另一个身材吻合……。对,你们不是阿不没关系,但总的和她沾点亲行不?爱屋及乌就是这样病症吧!
Du嘟……敲门声从耳边响起。进来的不是公司的同事,而是前天看他醉酒的禾禾。村长尴尬的打着哈欠:“本来打电话向你道歉的,可一直没时间,刚刚想打着呢?”
“我以为你做了事情,就不负责任的逃避呢,我电话也不接听?”禾禾大呖呖的坐下来,随手把村长的衣服放到办公桌上,打量着墙上的地图。
“哈,啊……”村长也许没备好台词:“我做了什么?那天晚上我除了醉酒,后来我真做了什么。我一点……”
禾禾好象还是往常一般的开心:“你们男人都这样嘛,我以前那个男友也这样,遗忘症和恐惧症并发!”
“不,我不是和他一样逃避责任。我真不是……”村长现在不想解释什么,他后悔上海之行,以为伤害了星月。事后并没有幸福的享受感,倒是一种莫名的惆怅,觉得人生最宝贵的东西遗失。又觉得欠了赌债、偷东西被人发现。后来还是鼓足勇气去道歉的时候,星月却埋怨他说什么,自己不知道发生什么。现在呢,他是在怀疑那天是不是无意识做了什么,刚刚接禾禾的电话手机没电关机了,也忘记打回去。如果上次真的产生什么误会,对每个期待纯情的人都是伤害。
对星月的事件他想了很久,因为自己所谓的爱人阿不在身边,他决定只能用歉意表示,因为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第一决定自己扛不了那个责任。而禾禾是他心目中的天使,自己却亲手玷污了她,还在无意识状况下,自己一点快感都没享受,却要承受罪恶感的煎熬。
又想到的是禾禾和他聊她自己初恋的那个男人的故事,村长是在气愤中聆听的,一个男人愿意花几年的时间只是骗一个坚守纯情女人上床,居然可以稳操胜券的同时和别的女人暧昧,因为他知道禾禾不会相信世界上已经这么堕落。禾禾到现在也不相信,可村长在事实面前还能说什么呢?村长绝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这样人的感受,他自己很明白自己做人的原则。就像他从来不去找小姐一样,哪怕是陪客户,他也只是在动手动脚,绝对不会兴奋起来,虽然心痛付的是上床的钱。既然我不是随便的人,又怎么感受那种人想法呢?这种人在道德家族生活中我们那么遗弃他们,他们自己能感受那种罪恶吗?或许他们从来没把自己当那种人,还沾沾自喜的认为又一次为“愿意被我魅力折服”女人买力了。
禾禾看着哑然失色的村长,知道这家伙满脑子的渣肯定想歪了:“我是说你玷污了我的房间,还有什么,你痴想症也发作啦。”
“哪里,没有了……”如果上帝不仅仅是胸口的十字架,村长一定长跪不起,感拜万能的主:“你真是好人,帮我衣服洗好了,你的衣服我还放在干洗店呢!”
“没关系了,我因为下午出发,一帮朋友DIY野营去。所以才急着送你衣服,大概一个星期回来!”禾禾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Realy?”村长也高兴了起来:“我真烦着呢,算我一个。去哪里?”
“NO问题啊!现在就回家打包,不要被老板发现留下。”禾禾扮个鬼脸出去了:“3点种梧村车站联系!到时候你才知道去那里”
村长没有追问什么,知道买关子是禾禾的特色,你就敲了她全部牙齿,她也不会漏一点风声。也许是阿不音讯全无导致我们村长如此烦躁,但愿旅行给他带来快乐。
九 快乐海岸
“村长,你帮可吉提会儿水。走那么快肯定不累!”禾禾朝走在最前排的村长叫着,示意身边跟黛玉似瘦弱的女孩走上去。
村长停了下来:“难道这社会就这么黑吗?我已经背了她行囊,还分担……”自己也感觉水体积虽小,可提着一大桶到海边的饮用水还是很吃力的。自己怎么这样不懂的照顾弱者呢。接着说到:“可吉你累了怎么不说,我们出来就是团结,然后才是个人的坚持。要是到海边有买水的地方我们不是白提了这么几桶水。”
“机会主义。”禾禾似乎嗤笑村长不大情愿:“我们要稳扎稳打!”
“你是不是政治部的,动员我们攻台湾啊!”村长知道他们来游玩的东山是每年对台演习的基地,现在踏在这片海岸上自然想到这层:“你们说台湾中共怎么不打,难道我们还犹豫什么;靠美国是肯定没希望的,和当年国民政府依赖国联有什么区别!”
“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打下台湾的能力。”禾禾把沉沉的背包向上拱了供:“当年登陆金门我们三万官兵全军覆没,我们打越野陆地战有的是勇于牺牲的将士,所以朝鲜战争我们赢了,可台湾是两栖登陆战,我们没有航母怎么打啊!”
“什么话,我们要那么多导弹干什么?美国攻伊拉克不也是这样,先炸光台湾防空,瘫痪交通。然后慢慢的一个个上去收拾李登辉、阿扁之流的鼠辈!”村长俨然不是村长,而是军长指挥似的发表着台海军事构想。
“美国那个狐狸会插手的”禾禾放下行李对一行七人喊话:“我们就扎营这边吧,争取在太阳落山之前建立基地。”
村长放下行李,一边搭帐篷一边认识这个团队,禾禾和她两对看上去是老乡的情侣、禾禾的同事可吉,还有自己村长。情侣们关心自己的小世界,很少插话他们的讨论,可吉又是个寡言的女生,所以一路上只有他和禾禾两个喋喋不休的口战着。
他们营地建在一个因火灾似乎荒废的渔民小屋边上,这边离渡假村不远,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可以及时得到援助。那烧焦的梁木歪歪斜斜的插在沙地里,不知名的小草不规则的一棵棵顺着风歪斜着;背面沙滩没几米开外是黑松林,村长学画时候认知的墨绿是黑中带有绿的色彩;但现在不是这样的,只要眼睛没贴近细小的针叶就只见墨色,就如黑压压的舞台背景,高高低低的错落着没有旋律的美韵。前面就是风起云涌的海岸,一条条柔美的白线不断的生来,又不安地消失在平直的海岸上;白线中间窜插着不知从哪里聚集来的游客,红男绿女的运动着;远处还有叶随波跌宕的鱼舟,一条依稀的鱼绳拉着半在水里买力挣扎的渔民,他们吃力的拉扯着这生活的线索;他们和村长一样看不到在海水深处的鱼网,更不知网里面有多少收获;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拉网呢,我们知道只有把网放在海里再拉上来,然后就可以知道自己的粮食有多少;只有神可以预测我们在撒网时会有多少或者什么样的收获,可惜神不会依恋这些通俗的物质,他们是手指指就来的食客。渔民拉网总幻想碰到鱼群,这样就可以满载而归,高速的成功注定要和机遇邂逅;只有放下网,准装待发,才不至于和幸运擦肩而过。
营地还在建设中,村长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下海畅游了。村长站在沙滩回头看了看夕阳下忙碌的伙伴,有站有坐的剪影映衬天空的阳光更加妩媚多姿。头顶和海的天空那么坦荡,不知道那路神仙在太阳下山的地方随意的摆放几带浣纱;阳光分层次地穿透闲云,白的变金,金的趋火,黑的囤金。几缕放肆的光线透过云彩的空隙,镶着佛光的柔云更加让人爱慕。
村长跑到渔民那边帮他们一起拉着收获的鱼网,半天还不见还那边的鱼船靠近来。他随便找个渔民和他们交谈点什么,可讲了半天,他们只是点头或者哎呀的应付着;村长才明白他们不会讲国语,或者听不懂他讲的国语。他们一辈子拉一根断了打个结的绳、拉破又补的一张网、用一种与生具来不变的语言、辗转于这一片只有潮起潮落的海岸。幸福和生活就这么简单,一生开始如此,下一生这般延续没有结束。如果说这是注定你就错了,是选择论决定这一切,假如你有叛逆的主意,你可以离开去选择寻找自己理想的生活。那需要不仅仅是勇气,更付之智慧、勤劳和坚持;无论那种是你享受的生活,其中个味自己体会,那般辛酸、那般孤独、那般喜悦的收获;生活就是选择享受。
渔民拉上网的时候,团队商议晚餐事宜。其实这个荒废的鱼棚后面黑松林三四米处是他们新建的工棚,烧焦的斜木中间隐藏着他们露天的餐厅。一个黑锅架在垒的方方整整的石头上。禾禾和村长走过去向他们买网里唯一的一点收获--小鱿鱼。工头是个有文化的中年人,讲着断断续续的国语并比方着今天可恶的鱼群没有网到。渔民住的地方在远处那个山包里,这里没有淡水,只有频频登陆的台风。留下看管渔具的是个满脸胡须的大伯,岁月的记忆刻在沧桑的脸上,庆幸他会基本交流的国语。这样村长向他讨的宝贵的淡水,他们是从两公里外的村里挑担来的。村长没有接受他主动送他们的柴火,带着可吉来到松林收集枯树忮。面对冉冉升起的篝火,团队沸腾了。烧烤的烧烤、烧咖啡的烧咖啡……大家海阔天空的聊着。话题还是关于台海问题,矛盾依然是村长和禾禾在交织着。
唯一一致的就是认同台湾只有打才可以统。焦点就是怎么打,能不能打。各椐一词,争论的是头破血流。一向寡言的可吉打开话匣:中共只要美国7天不参战就可以收复台湾,攻伊拉克美动了六个航母群,还加上盟友英国的一个共花费半个月时间。因为航母的运行维护等程序美国每次最多也只能调动12个航母中的6个群。每个航母群可出动飞机50架次计算,共有300架次飞机可以参加对战。科索沃战争中北约有F117战斗机、阿帕奇等尖锐机型组成的十多架次战斗群,南联盟出动两架米格C(老式苏机)迎战,三颗导弹才被击中。这种战争是在没有制空群的情况下展开的。美国绝对惮于战争升级,不会把战火烧到国土,也就是说我们拥有制空权,我们可出动飞机战斗群据公开数据为700架次。飞机性能好坏如果在空中肉搏,是没有明显效果。我们可以抓住其攻击波的空隙打疲劳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追。对台战事肯定是封锁海域,虽然美国可以突破并不牢固的封锁线给台援助。但那也是7天后他发动好6个航母群的事,这时候台湾已经瘫痪。我们用火箭弹炸平台湾周遍附属岛屿军事目标(越战成功案例),导弹打垮台湾防空目标。第一个黎明到来前控制制空权,用有争议的中子弹压炸所有暴露和探明的地面军事目标,出动首轮飞机攻击波,在可能隐藏的地方布地雷,斩首台湾地面部队,瘫痪起运转能力。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美国放心中共不发动战争的弱点--如何登陆,中共可能征集民用船只运兵登陆,没有足够的登陆艇。但大陆怎么也得肯定有保证万人登陆的冲锋登陆艇;运兵第二个途径就是直升机运输,中共没有足够的直升机运输机。如果中共可发动300架次,往返台海登降费时2小时,每次每架次运输8人,扣除加油等故障第一天可往返5次,首天可登陆作战12000人;加上空降师,每天可登陆作战3万人。专家分析战略攻克台湾要有12万人足已。四天时间到位,剩下时间就是收拾那些顽抗分子,和美国反恐一样。
如果村长知道中子弹是怎么个肉体粉碎机,知道贫铀弹是怎么个装甲穿堂机,知道密布地雷的土地是怎等的恐怖,知道冲锋陷阵的壮举和死亡距离何等亲切,知道后来……我想台湾收复对他有什么好处。最多也是说中国强大的统一了,崛起走向更高更远的未来。
村长折服可吉精彩的讲演:“谁相信林黛玉除了干点葬花的活,还可以指挥大军,驰骋沙场。木兰才是,佩服!”
“不要小看我们可吉文弱女生!”情侣们偶尔的附和着。
烧烤晚餐结束后,禾禾和情侣打着手电去沙滩上捉螃蟹去了,村长是守侯营地的男士,可吉不乐意运动喜欢坐在篝火边发呆。村长欣赏着火苗映红脸蛋的可吉:“你很象我的一个朋友。”
“禾禾也这么讲。”可吉没有抬起头,还是那么专注地拨弄着火星。
“谁?”
“阿不。”
“你怎么知道她?”村长纳闷起来。
可吉抬头看看海岸上奔走的伙伴,然后朝向打量自己的村长答道:“禾禾和我讲的,我很了解你的故事啊。”
“你的眼神太象她了。”村长惆怅的明白怎么回事情。
“禾禾说我的性格酷似,你却说外表。她有回来吗?”可吉似乎和禾禾一样是村长的知心。
村长把头转向黑的如无底洞的松林:“没有,流星划过天空;痕迹瞬间消失,陨石也不知何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你这么夸张吗?”可吉惋惜着:“人也许只知道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却无感于喜欢自己的人。如果学着那首歌唱的那样‘找一个深爱的人告别单身,找一个绝情人的来给我伤痕。’自己爱的做情人,爱我的人做老婆,那男女比例应该保持1:2。”
“情人可能是别人的老婆,还是可以保持生态的1:1的比例。”村长感觉讨论阿不的问题使自己心情低落下去:“你有时候说的话,不象你给我们第一感觉。”
“你第一感觉我怎么样的人呢,也许是你感觉有问题,从来就没看准人。”女孩更加关注村长的眼神。
村长顿了顿:“应该是多愁善感、体弱多病、娇气妩媚的黛玉。你看你的修长的发、瘦弱无力的身材、色彩忧郁款式传统的衣服都体现着呢!”
“你《红楼梦》看多了,迷上林妹妹了。”可吉体会着虚荣心的满足,打开包找出一个易拉罐在手里翻动着:“最后一罐粥了。”
“拿来,我帮你打开。”村长麻利的拨开递过去。
可吉没有接着:“你吃吧,今天你特忙活,辛苦了,算我奖赏你。”
“我身体硬朗着呢,还是你保重身体吧。”村长认为自己没必要横刀夺爱。
“我们一起分着吃好了,客气得很呢。”
男孩有点神经质的“啊”一下。
“你和你的妹妹没有分享过食物?不要想七想八的。”脸红的可吉意识到村长在参合什么鬼把戏,用力拉回罐子。
村长抓了抓下巴短短的胡须:“好,今天就以一罐粥收个林妹妹,妹妹答应哥啊。”
“臭美,没你的份。”可吉站起来分享情侣们抓回来的战利品:“好多啊,你们干脆改行当渔翁吧!”
禾禾警察般的眼色掂量着村长:“你们妹妹来,哥哥去的,肉麻不!”
可吉的脸红到了极点。
(待续)共计16章节(本贴7-9)
所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