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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西溪被列为国家湿地公园,其中的两期已向公众开放,有着开阔的半人工化湿地植被和一些仿古建筑。在三期里,策划者想引进面向未来的建筑,招来十二名国产、半国产建筑师参与设计,内容无非是一些类似宾馆的休闲设施。
据说早在明、清时代,西溪湿地便被文人墨客们相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此愤世嫉俗,吟诗作画。苏东坡、唐伯虎、郁达夫、徐志摩等前赴后继,留下早已消失了的足迹。当建筑师们考察现场时,看到的是散布的鱼塘和农舍。农庄的形态在统一中蕴含着变异,不土不洋,或既土又洋,散发出清爽的庸俗。
题目似乎清晰了:建筑与自然(可能更强调自然,淡化建筑);建筑与历史(可能更偏重历史上的历史)。然而,建筑是否隶属自然?再者,何为历史?
人类启动了回归自然的征程¬,与祖祖辈辈愚公移山的事业大相径庭。但人在自然界里盖房子的本意是抵御自然,并非亲近自然。无论在东西方,自然界中的建筑历来都旗帜鲜明地标榜几何,与自然对抗。更何况,会所之类的建筑需要私密。因此,面对自然,采取“不回避但把控” 的策略要远比“回避或妥协”更自然。
历史是一条延续的长河,她同属于昨天、今天和明天。当我们排除了厚古薄今的年龄歧视,客观审视文人墨客和当代村民的“遗产”时,发现二者间的共性在于:平面是简单的矩形,体型上切出了斜坡做屋顶,但简单的单元在组合中发酵,孕育出变化。对暂时幸免遇难之农舍(短短一个月后,新农舍集体沦丧,倒是有一两间老房子得以幸免)的抽样调查显示,建筑进深在10至13米间徘徊。
于是,我们便踏着前辈们的足迹,将建筑类型定义成最简单的矩形平面:面宽=进深 =12米,两坡顶,自由组合。为了跟简单较劲,甚至还锁定了“一个基本平面+一个基本立面”的目标。
当12x12米的单元平面相互纠缠到炽热状态时,咬合的部位生成出天井,它同时承担着采光与通风的使命,从而解放了外墙开窗的义务,或只在想开的地方开窗。
走到这一步,建筑开始自信,从容而轻松地坐在水塘边,树荫下,开始与自然推心置腹,促膝谈心:你是自然,我就不是么?我是建筑,你就不是么?这时自然忽然有所领悟:发现镜面瓷砖以破镜重圆的方式为建筑蒙上了一张魔幻般的外衣,它将天空、树木、水面乃至可恶的游人纳入本体,打碎,重组,然后再将升级版的客体影像释放出来,回归自然。
随着朝夕轮转、秋去冬来,建筑与自然已磨合到了难舍难分、交相辉映的境界,同呼吸,共甘苦。
琳妮评论于2010-12-17 17:41
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