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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城市、反人性之非常规划

(2010-10-17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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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城市、反人性之非常规划 

最近看了些文章和书,闲暇无事就想写些东西出来,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样的题目,于是就随处拼凑了一下。

中国在近一个多世纪以来,经历了从封建社会、半封建社会、新民主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改革开放一直到现代化的今天,似乎历史同中国开了个玩笑,在短短一个多世纪以来经历朝代的更替,社会的变迁。 

在我们生活的这片热土也在不断的变化,经历着时代的考验,社会的考验。在当今,城市被政府当作是实现某些领导政绩工程的试验品,而城市只是成为他们通往成功之路的垫脚石,随意的踩踏和破坏。曾今有过无数美好回忆的街道不复存在,城市中到处是大马路,小汽车,道路惊人的尺度使我们望而却步,汽车像坦克一样呼啸而过。在城市中我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找不到逛街的乐趣,直面的是冷冰冰的高楼大厦,在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汽车的尾气,当你回到只能容纳一张床,一台电脑的“格子屋”的时候,开始了我们的宅男、宅女生活,这就是我们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一代生活的写照,这就是我们每天必须要面对的城市。 

今天,在交通拥挤、房价飞涨的城市环境中,我们必须做一个集体的决定来回答我们要怎样组织我们的生活?  

 王军在《采访本上的城市》中写道:“19世纪下半叶,人类发明了两样东西改变了城市,一是电梯,二是汽车。电梯使城市走向高空生长,汽车使城市在大地蔓延。人类便有了两样东西,一是摩天楼,二是高速公路.摩天楼把街道立了起来,汽车便当然地侵入。高速路让人类想寄生虫那样生活在车里。城市的步行空间背汽车统治。道路足够宽,行人要足够少,一切以汽车为尺度。一个自然人失去了站在街道上的尊严,最自然的方式就是驾车狂奔。”

人类的习性发生了变化。悉尼大都市规划指导委员会主席爱德华.布莱克利对这样的情况感到不适:“我在北京看到一辆美国的SUV,它像一辆坦克,坐在里面的却是一个小姑娘。这写车辆正在毁灭着城市的街道。”他说:“城市应该是为车还是为人?哪一天没有了石油怎么办?难道我们不应该去想想建设一个不需要石油也能够生存的城市?这样的城市才是世界第一啊。”在1939年的世界博览会上,通运汽车展示了一幅乌托邦式的“未来世界”,那里呈现了一幅乌托邦式的美丽图景:一幢住宅被绿茵茵的草皮包围,从没有几辆小汽车的行驶的高速路上分出一条私家路,舒适的小汽车正朝着自己家的小院驶来。从此汽车便走进了城市,走进了家庭,于是被汽车所主宰的世界开始了,到处在为了使汽车使用方便而拓宽马路,修高速路,城市像大树一样从根部的主干像枝叶不断的蔓延,不断地扩大,甚至被认为是时代的象征,城市发展的标志,许多城市开始盲目的追风。大城市如此,在许多没有几辆汽车的小城镇也开始了不断地扩大用地规模,修高架桥,修大马路,城市的本来面貌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的是老百姓的一片谩骂。城市多样性的消失,就业率的下降,环境污染的加剧,生存空间被无情的掠夺。

产业革命带来了城市的飞速发展,大量的人集聚在密集的城市中,城市密集了太多的人口和资本,环境污染、疫病流行、交通拥堵,这样的景象被认为是城市的代名词。这时有专家提出城市要向郊区发展,于是汽车被派上了用场。这时汽车就像是住房一样,成为了人们的必需品,成为了时代的特征。1924年,建筑师勒.柯布西耶在他的著作《走向新建筑》写道:“我已经40岁了,为什么我不买一幢住宅?因为我需要这工具,我要买像福特汽车那样的房子。”于是房子被他认为必须批量化生产,就像是福特汽车。在随后的出版《民日的城市》的一书更是勾勒了一幅未来城市发展的景象,让塔楼堆满城市中心,让出空地作为绿地,满城都是绿地花园,他认为这才是真正配得上的工业革命和现代化的城市。在随后的巴黎改建中,他以这种想法提出了巴黎市中心改建的方案,主张要拆除狭窄的阴沟似的街道,取而代之的是塔楼和绿地。这个离经叛道的想法未在巴黎实施,却成为了当时社会的思潮。

1933年,由柯布西耶主导的国际现代建筑协会《雅典宪章》把城市像机器那样定义,居住区、工作区、休闲区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他们之间以汽车联系。之后这种思潮被一些建筑师和规划师盲目的追捧,当作是一切设计的基本原则和圣经,于是一些机械的、呆板的、缺少活力的城市出现了,最典型的就是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印度的首都昌迪加尔。

美国人佩里1929年提出了“邻里单位”的概念——以小学的服务半径作为划分邻里单位的依据,不让小学生穿越汽车飞驰的街道,街坊内部的道路限制外部车辆的进入。于是,街坊变大了,路网变得很稀。

邻里单位”和“道路分级”二战后来到了中国,上世界50年代开始采用苏联的标准。所谓“邻里单位”及现在的小区,面积一般在20公顷上下,边长约400米乘500米,内部到路强调通而不畅,被做成曲曲弯弯,这样,过境车辆就被排斥在外。

“道路分级”及按等级划分城市快速路、主干路、次干路、支路,他们相互不能越级相交,除了小区内部道路其余全被汽车主宰,路宽也按等级排列。城市的商业被安排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小区中央,二是以点状分布的商场。满足日照成为城市规划的第一法则,小区内部的楼房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以满足采光日照,这样城市就像是士兵站队一样单调、重复、千篇一律,就像澡堂子里裸体人群大同小异。一同消失的是街道的商业和人们逛街的乐趣。尽管小区外侧的地方最有商业价值,可那里是一幢幢不连贯的楼房立面和围墙。

这样的规划和安排更像是宋以前的城市——宽大的里坊以坊墙包围,四侧开门如同居住小区。里坊之外的街道禁止买卖,市场被击中到同样被坊墙包围的东西二市,如同现在的购物中心。北宋时期拆除了坊墙,破处了里访制,出现了清明上河图上所描绘熙熙攘攘的商业街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一片祥和和繁华的城市景象。

元大都就是以这样的规划方式从平地上建起来,城内设50坊,坊内以等距离的胡同所串联贯通。胡同和城市混合使用,不像如今的小区道路,小区和城市隔离开来,胡同被融入城市而不是孤岛,城市也获得了较高的路网。路网密度高,“金角”、“银边”多,商机也多,就业也多。现如今,路往被撑大了,不少“金角”、“银边”就被吞没在400米乘500米的“草肚皮”内。商业与就业就被这样牺牲在为了满足行车畅快——街道越大,红绿灯就越少。可一堵起来便无法疏解,因为你只有一个方向。

纽约曼哈顿棋盘式的路网在汽车到来之前就被划定,它与北京街巷胡同惊人的相似——东西的街相隔60米,南北的街相隔240米,这是一个步行者的尺度。这样的路网临街面增加,城市就业容量扩大。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院总规划师杨保军这样说道:“早期的城市,没有汽车,只有马车和行人,街道是社会交流的场所,步行的空间是存在的,人是城市的主人,空间的主宰,所它是人的尺度。包括街道两侧的建筑立面都要满足人的立面,都要满足人的需要,要做的细致、精美,这是因为不行的速度慢,人们能够欣赏。老城市街道的宽度是宜人的,那时生活在城市中有很多乐趣。老的街道,不宽不直,但很有情趣,可现在要把它弄直:原来的十字路口很好玩,是人们相互接触的地方,可是汽车最怕十字路口,结构城市像是遭到了外科手术式的破坏。原来的城市路网是均质的各状,它适应了当时均匀分布的产业,可由于城市的各项功能被被集中到了不同的地段,各个地方的交通量就不均衡了,于是专家提出,这样的均质路网是一种浪费,因该把道路分级。

“上世纪70年代,后现代主义出现了,人们发现一旦道路被分级,就把城市改变了。分级的道路是树枝状的,可城市不是数,它是网。在树状的结构里,树梢与树根是无法直接联系的,可城市不是这样的。在道路分级的理论里,不同等级的道路是不能越级相交,这样意味着人们的活动必须按道路的等级来进行,这就把城市的多样性扼杀了。”

所以我们城市建设的决策者们应该开始反思了,是不是这样就是好的,盲目的追风和无休止的扩大用地。开发商和规划部门都是相互影响的,一是开发商不敢以全新的方式来做,人们也已经习惯了,小区都要用围墙围起来才踏实;二是你一旦推陈出新的话,规划局过不去啊,因为规范就是这样规定的。什么千人指标,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一切活动都是随着人的行为方式而来的,不是计划经济时代的那样了,你规定什么就是什么,想让我们去哪儿就去哪儿。

最近听说在我的家乡某位刚上任的市长大力改造城市的交通,整个城市的道路开始翻修扩宽。有个同学和我说,以前上班需要半个小时,现在上班需要一个半小时,在路上足足浪费一个小时,由此还喜欢上了在手机里看小说。老百姓的怒骂声也是随处可见。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位领导原来是在某地级市担任交通部门的局长,最擅长搞交通,新官上任三把火吗,所以一上任就开始修路,只是为了满足只占到百分之三十不到的有车一族能在大马路上狂飙,显示着我们的富有和权力,而忽视了近百分之七十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搞的城市鸡犬不宁,也许这样的形容有些夸张,但这是事实,可笑之极。难道城市的交通只是靠不断地拓宽道路吗?它是一个系统,包括很多的东西,道路只是一方面,还有政策,停车,公共交通等等,是一个庞大的网。

我们的规划政策、体制、规范也该改改了,别老拿中国人口多,民族多这样唯一的理由来附和着老百姓。我们的教育体制也是,至上而下的贯彻的执行,搞的学生们一片茫然,以为规划只是画画用地,填填色块,最后拿到规划部门在墙上挂挂。我们的学生们以规范的要求划分着路网,不照着这样做老师是不会给分的,认为你的规划是垃圾,就这样一批批的规划师们从学校里走出来,规划着和管理着我们的的城市,这样的城市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地变多、变大。一切感觉非常理想,却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我们的城市规划管理者和规划设计者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整个城市的,而从来没有走到城市中去体会我们的生活,去观察我们的老百姓每天是怎么样生活的。

我们的城市规划正在经历着一场浩劫,这样至上而下的城市规划发展模式,几乎使中国的城市走上万劫不复的地步。“快车道抽取了城市的精华,大大地损伤了城市的元气。这不是城市的改建,这是城市的洗劫。”雅各布斯说。在她的笔下柯布西耶是把反城市的规划融进了罪恶堡垒的人,“他让步行者离开街道,留在公园里,他的城市就像一个奇妙的机械玩具”,“至于城市到底如何运转的,正如田园城市一样,除了谎言,它什么都没有说”。在这样的城市中找不到一处让人停留和呼吸的地方,我们不停地在和小汽车抢道,想买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只能到像蜜蜂一样拥挤的市中心,人多的让人无暇观赏自己的喜爱的商品,城市中到处是抱怨,交通拥堵,房价飞速上涨,每个人脸上面目狰狞,像是失去了什么?街道上看不到以往老太太和老爷爷们的祥和表情,空气中散发着汽车尾气和铜臭。街道上的故事越来越少,少的让人无法想起。年轻人抱怨社会的现实和冷漠。社会让我们变得看不到未来和方向,甚至有时都不想长大;社会让无数女孩子开始幻想哈根达斯的爱情,就像韩剧所描绘的——男人要帅、要有钱、要放荡不羁、要有个性,而且必须是某家公司的大老板的少爷。这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城市,城市中人们梦幻一般的生活。

我回想起小时候在巷子里一起玩捉迷藏的同伴们,记得顾不上吃晚饭,但是从来没有感觉到饿,我们玩的非常快乐,到处是可以躲藏的地方,吃着巷子口上老大爷卖的棉花糖,嘴里还叼着冰棍。每天喊着邻居家的伙伴在房顶上穿行,巷子是那么的亲切和温馨,街道上到处都能听到老太太和老爷爷们的谈笑声。这样的记忆只有那么几年,我想起来的也只是那几年。之后街道开始异化,城市发了了质变,一切以实现现代化为目标,高楼大厦平地起,人们开始到处搬家,从原来熟悉地方搬来搬去,找不到自己的归宿,互相变得冷漠而陌生,从来不知道隔壁邻居住的是张三还是李四,童年的快乐就此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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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哎 ~~

  • 哎??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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