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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最努力的设计 最真实的自我

(2015-01-06 10:32)

对于设计,杜恒说,自己很努力,很纯粹。

对于生活,杜恒说,自己很开朗,很真实。

回顾事业,杜恒说:当你付出很多又不求回报,早晚有一天,时间会将你需要的加以回报。
——题记(《宁波设计杂志》)
见到杜恒,是在风景毓秀的中国美院象山校区,冬日下午的阳光,让这位设计界“女神” 更显雅望。傍溪而坐,聆听“女神”分享她的设计与生活。
设计管理
祖传:杜老师您好,您本次杭州之行的重要环节之一是在川谷堂学院授课。那么当时双方是如何达成合作的呢? 
杜恒:我之前是在讲别的课程,一位有心的学员将课堂语录记下许多,通过微信发表, 后被川谷堂王通院长发现。对接上之后大家彼此沟通了情况,我也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如果自己的工作经验与方法能给到同行人得以借鉴和参考,我相信也是对行业做出的一点小贡献。设计不是1+1=2,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张,不见得我就是百分百全对。所以我希望与大家分享自己接到一个案子后如何实现甲方诉求,工作当中会遇到什么问题。以自己如何做设计的角度来讲设计,而不是空洞地站在高度来讲一个理念,高度需要实践,就像盖楼一样, 根基一定要好,好了之后楼才能盖上百层,你什么都不知道,站在十层就倒下来了,下面撑住,所以我希望我的课程是接地气的。 
祖传:在郑树芬设计事务所,您有一个职务是陈设艺术总监。对于这个头衔,应该做何理解? 
杜恒:我们所从事的设计与文化、艺术都是相关联的,室内领域固然需要实用功能,但更多的是空间艺术氛围的营造。也就是说我们在引导一种生活方式,既有居住的需求,又包含了品味的需求,当然更多的是在满足实用功能之后的精神层面追求。为什么定义为艺术总监呢?我们是希望除了满足各方面实际需求外,让空间有更多的品味和格调,也因于此,我会对整个事务所的作品在软装布置方面的文化调性进行整体统筹与把握。可以说我的头衔就是这么来的。
祖传:也可以认为,不是简单的软装陈设布置,而是着眼于整体艺术性的搭配吗? 
杜恒:对。因为我们香港的项目,主要是一些明星、富豪的私人住宅,在中国大陆地区,客户群体也是那种超级富豪。除了有钱之外,他们也非常有见地、有品位。因而郑树芬设计事务所倡导了雅奢主义的设计理念,这种设计主张超越了风格。奢华雅为度,我希望我们的空间给人舒适、优雅,非常愿意留在这里的感觉。在空间中可以看到主人的内涵、修养与生活方式,由于客户自身拥有很高的审美素养,我们更应该通过自己的专业,帮他们实现对于家的想法,满足雅豪客户的要求。
祖传:当艺术与商业冲突时,您是如何面对的? 
杜恒:面对这种情况,我认为要学会有技巧的妥协。在艺术氛围不变的前提下,你可以考虑改变材料,不一定要花大价钱才能做出很好的设计。对甲方而言,他一定懂得会选择好的东西,如果没选择,必然是超出了成本或预算,那作为设计师,我们可不可以在客户预算范围内实现格调,这需要考验一位设计师对材料的熟悉与运用,以及对文化元素的提炼和驾驭能力。
祖传:常听到有设计师抱怨“土豪”客户,不懂审美。您是否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有, 是如何解决的? 
杜恒: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风俗习惯,会造就不同的审美观念,所以我们自然将市场分为很多部分,比如港台作为国际线,北京、上海作为一线,还有其他二、三线城市……设计师一定要有自己的审美主张,你的审美主张决定了作品的定位和高度。作为设计师首先要解决的当然是生存问题,其次是去实现自己对于设计的追求和想法。这时你是否具备足够的专业能力引导客户来遵循,让客户信任你,如果具备,那有没有运气碰到这样的客人?第三,是客人有没有经济能力帮你实现这样的一个作品。作为商业设计从业者,设计师很大程度上会受市场影响,但市场又会根据一位设计师个人的专业能力和审美高度来奠定其市场地位,因此这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我们不能抱怨客户,更应该去反思自我。举个例子,刚大学毕业时,我们去买鞋会关注它是什么材料,是否耐穿,因为本身的经济能力决定了我们要买耐用型的鞋子。工作多年后有了一定的积蓄, 则会关注自己对于鞋子的喜好,或尝试没穿过的类型。所以我常常会想,我们的客户都是顶级富豪,他之所以会怀疑你的设计,肯定是他不足够喜欢,如果他足够喜欢,必定会尝试。我们一定要回过头反思自己,在这个方案当中,在为这位客户服务过程中我是否做得还不够。反思自己,再进步,总会有一个称心如意的结果。我认为,室内设计是很主观的,不存在标准答案,每个客户都有自己的设计诉求,我们靠自己的专业去实现客人对于生活居住空间的梦想,这也是一位设计师对行业做的最大贡献。
祖传:您做的配饰项目是在硬装开始阶段就介入还是在硬装完成后介入? 
杜恒:都有。在最初的时候,我们郑树芬设计事务所的软装陈设是为了本身设计项目去服务的,后来随着精装修增多后,有些甲方对原有设计不太满意,需要换一名在他看来更适合他的项目需要的软装设计师去完成时,就会找到我们专业陈设设计机构。因此我们成立了可美软装, 寓意可以很美,或可以更美。整个软装部分为AB 两部分,一部分是消化郑树芬设计事务所从硬装开始接下来的项目,另一部分是对接硬装已完成需要软装配饰服务的项目。
祖传:如果后期介入,会不会出现原有设计得不合理,软装只能被迫去服从的情况? 
杜恒:其实在某种时候,硬装问题越大,越能彰显软装的作用和价值。有时这种挑战是蛮好玩的,但也会不可避免地有一种遗憾,就好比一个短手短脚的胖女孩,给她穿衣服时的选择很有限,只能做最大化改善,而不能做最理想的改善,这个先天条件的制约。当然我也会有选择性地在一些项目中实现我对作品的定义,对我而言生意和作品是同步、不可分割的。现在资讯高度发达,媒体会第一时间跟进,我怕自己花了太多时间在一些没法完成好作品的项目上,导致可以把好作品完成的时间都不够,长此以往恶性循环。当然更多时候,我们在努力帮客户去实现这个空间最优秀的一面,扬长避短,我想,软装设计最大的作用和价值也就是在这里了。
祖传:就项目合作而言,还是与本公司团队合作最为理想吧? 
杜恒: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也希望甲方在最初的时候尽可能去选择专业能力较强的设计公司去做项目,这样后续麻烦就不会存在,或者尽可能少地出现,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祖传:另外,作为郑树芬设计事务所营运总监,您对于团队管理应该也很有心得,请为我们分享。
杜恒:总的来说,我们团队人员基本上稳定,特别是中高层领导很少有流动的。我觉得首先是企业文化,这不是口号,而是需要企业去切实分配利益,落实到团队中重要的、努力的,有显著成绩的以及在不断努力的成员。郑树芬企业文化是“感恩、奉献、爱与包容”。感恩:我感谢团队所有成员为公司所付出的努力,同样,员工也要感恩公司给予这个平台让他们进步、成长,生活过得更好。奉献:不要在没做事情时谈待遇,而且,如果你没有将我分配给你的事情做好,你是没有资格谈待遇的,所以先奉献再索取。爱:最好的管理就是爱, 公司提供最适合你的职业发展方向,给你同行业最好的待遇。包容:是允许在可控范围内犯错,虽然我会严厉责备,但是我不会惩罚犯错的人,因为我们都是在犯错中成长。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不是取决于最高的木板,而是取决于最低的那块,因此我对团队整体能力要求非常高。我会花很多与他们进行思想沟通,包括执行力度上的强化,团队开始合作时我根据自己的经验,严格要求团队无条件执行,因为团队要快速成长,一定要比别人少犯错甚至不犯错,重复如此,熟悉流程后大家明白要义所在,自然往同一方向努力,此时我会学步放权, 这个放权的过程也是允许他们犯错的过程。
超越风格
祖传:虽然奢雅主义超越了风格,但您本人有没有偏爱的某种风格? 
杜恒:没有。因为室内设计师要服务各种喜好的客人,如果执意将自己的风格细分,我认为这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设计师只有对每种风格都了解,并有能力做好,才能够更好地服务于客户。当然,可以有你的主张与最喜欢的风格,但是自己一定要拥有更多的综合能力。
祖传:就算某种风格不太用得到,也需要先储备着。
杜恒:对,所以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很多人在抱怨自己没有机会,但是机会在你面前你没有能力抓住,就不能抱怨没有机会,很多问题归根到底都是自己的问题。
祖传:去年您被评为第六届中国“十大配饰设计师”,是基于一套新古典作品吗? 
杜恒:是的,虽说是新古典,实际上是在商业展示空间中应用简欧的一种风格。只不过我在用色上非常大胆,突破了Art Deco 以及很传统的设计。在墙面,简化了该简化的所有欧式花线;家具方面,采用新古典家具,但摒弃了所有雕花,我运用了最精简的线条;用色上,非常大胆地使用对比色,每个空间颜色都不同,客户参观时每到一个空间都惊喜连连,这就是视觉营销。我希望达到的效果已经实现,但真没想到能被评为“十大配饰设计师”, 我并不刻意追求奖项,荣获奖项真是意外的惊喜。作为设计师,自己的专业进步和审美素养, 以及客户的满意度,才是我孜孜不倦的追求.
 
 
祖传:是否也可以认为目前国际流行的趋势是简约? 
杜恒:某种程度上来讲是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家居装饰已经极度奢华繁复,工艺之精致我们至今无法超越,所以现代前沿设计返其道而行追求简约,认为极简才堪称完美。现在的业主通常经济情况比较好,工作比较忙,他们在城市喧闹的节奏中,开始寻求一种平静,皈依简单、舒适与温暖的生活。在设计中我赞同,也倡导减法设计,但我的“奢雅”主张与“减法”设计其实并不矛盾,将一些不必要的,为了设计而设计的元素去掉,把实用、舒适、温暖,有文化格调与品位的经典元素进行保留,这是我们对于设计的一种主张。所以跳出风格进行混搭,对于太过简单的,会恰当地增添元素;对于繁复的装饰,会适度删除减, 追求平衡之美。
祖传:您曾经说过,设计师必须有干净的灵魂和纯洁的心灵。应该如何理解? 
杜恒:首先我觉得设计师对美的东西是苛求的,对于人和事物都是很真的。如果一位设计师内心世界不美好,其作品肯定不会打动人。要抛开世俗,安静地去做设计。能够在想法上让甲方觉得很有创意,在实施上让甲方觉得你没有花大成本而达到了很高的品味和格调,那么特别在商业项目中,作品带来市场的欢迎度就是设计师为甲方创造的价值。如果只是盲目追求一己私利,做出没有走心的东西,作品是难以提升的。好作品应该很纯粹,很干净,很向上,很有爱,并且很真实,所以我会把设计师归结为一个干净的灵魂,不要被这个社会太多的世俗去影响,就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设计人。
祖传:这可是设计界“女神”的神谕。
杜恒:其实我对“女神”的称呼一直很忐忑。因为我只是一个很真实的普通人,设计上我会很较真,可能会不计代价去实现我的作品。在生活中我保持着以他人为重的生活方式和交友习惯,所以我有很多朋友,每天都很快乐,每天都很忙,我不希望带着掩饰地去工作、生活或者交朋友。我觉得一个人要过得快乐、轻松,最重要的就是真实,这样才不用慌张地去回忆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很多时候,我们很难掌控别的事,但可以做到的是,做最好的自己。
祖传:您从大学毕业后就在郑树芬设计事务所吗?
杜恒:是的。当时在网上看到《家饰》杂志对郑先生的采访,也在这本杂志上看过郑先生的作品,只觉得赞叹不已,特别期待去这里工作,后毛遂自荐,一干就是六七年。我在里面工作从来不问我的薪水,从来不问老板某件事情我该不该做,只要是我能做的都会去完成, 每天晚上加班到十一、二点,有时候甚至在办公室睡觉。首先当然是对于这份工作的热爱,其次是在想郑先生为什么这么厉害?他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勤奋,为什么我还不能再勤奋一点?当然,中间也有过“离家出走”,去别的平台尝试过,但后来发现我们彼此的默契最好, 同时他也是最懂我,最信任我的人。
祖传:像您一样从业十一年及以上的设计师有很多,但像您一样十一年内从一名大学生成为一个知名设计事务所的合伙人却非常少见。
杜恒: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只要努力就一定会实现。你想要的还没实现,一定是自己努力得还不够,或者你跟错了人。如果跟对了还没得到,那一定是能力问题。就看自己有没有努力抓住那些机会,你有没有付出过?你是不是只是付出了一点点就要求回报很多?如果你付出很多而又没要求回报,早晚有一天时间会将你需要的东西回报给你的。曾有设计师在一个讲座上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说了很多他都不认同,我当时建议是要想做好设计,就要不断地读书,读各种书;要去旅行,增宽自己的视野。你想做高端项目, 就要成为高端场所的消费者和忠实的粉丝。他的回答是说自己没有时间,因为要工作;也没有钱能够支持自己常去国外旅行。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有;有没有买房,他说有;有没有买车,他说有。于是我告诉他,有女朋友证明你有时间谈恋爱;有房有车,证明你还是有可观的经济基础。既有钱又有时间的条件下,你都不能去学习,不能去旅行,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成功?我工作十一年,一直在不断地享受生活,不断地学习, 将每个项目都视为一种探讨,一种思索和一次学习的过程。每个客户不同的诉求都给我提出了不断的挑战,完成挑战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祖传:“郑树芬设计”已是业内极具知名度的品牌,作为主要领导,您本人现在怕犯错吗?
杜恒:怕!所以我常常失眠。有个维持了多年的习惯,就是晚上睡觉前我床头柜抽屉里一定有小本子,将明天要做的事情写出来,安排好后才能睡得着觉。第二天照着小本子,完成一项勾掉一项,因为设计包含的内容非常琐碎,缺一不可,小错有时候难以避免,但靠这种最笨的方式才能使我不犯大错。
祖传:在设计中,您有没有遇到过思路枯竭的情况,如果有,是怎样走出瓶颈的? 
杜恒:我在想,大海永远不会枯竭,因为它的容量够大,而人的脑容量其实也非常大, 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做到学习、学习,不断地学习。设计是个“十年磨一剑”的行业,最初的十年很苦,当熬过了这个十年,就像我的第十一年,相对而言就容易得多。因为脑海里装了很多东西,对不同的设计诉求,可以马上做出与这个诉求对接的第一反应。思路枯竭是因为储量还不够,当我发现自己枯竭时,就会不断地学习,唯有知识储存量足够强大,才不怕外界的诸多诉求。
祖传:您有没有特别佩服的人?不管是不是这个行业的。
杜恒:有,就是郑树芬先生!他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最初在摩根大通任职,待遇非常好, 但因为酷爱设计,所以每天午休或其他业余时会去学习,并帮助VIP 客户去设计。等他开办事务所时,已经完成了很多设计作品,由于摩根大通VIP 客户都是顶级富豪,没有资金限制, 因而郑先生的设计作品也很棒。到目前,郑先生做设计已二十余年,但他依然每天早上九点半准时到公司,晚上九点下班,周六也在工作。
 
祖传:为什么到如此高度之后还这么努力? 
杜恒:曾出席一次论坛,我得到一个机会提问郑先生。我说,二十年前的设计市场不像现在这么好,当时不怕没饭吃吗?结果郑先生的回答是,那时候他已经赚够了,所以他不是为了挣钱而做设计的。这个疑问在我心里很多年,一直都没机会问他,那一刻我知道答案了: 他是真心热爱设计。他很少应邀出席活动,因为对他而言,保证付钱客户的服务时间是最重要的。他说:“我不是演员,我只是一个设计师,我要做好这个案子,服务好每个有需要的客户。”所以,他是我的偶像,唯一!
寄望未来
祖传:时值2014 年底,您对于明年是怎样的规划? 
杜恒:首先还是非常感谢这么多忠实的客户支持着我们,在今年市场大环境不是很好的情况下让我们保持不错的业绩。明年我更希望将郑先生的“奢雅主义”进行普及,我希望让更多人看到郑树芬做的是什么样的设计,能够在未来人们居住生活空间里发挥怎样的作用与影响。另外当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做好每一个设计项目,不会不切实际地渴望走向世界或者上市,我们依然是一个45 人的团队(深圳35 人,香港10 人),依然只是事务所的形式。做强不做大,一直是我们的规划,也是我们身兼力行的方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服务好每个信任我们的客户,做好每件作品,快乐地工作,快乐地生活,享受这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后记:由于久仰香港郑树芬设计以及杜恒女士本人的风采,笔者怀着一份钦慕开始本次采访,但很快就发现这位“女神”性格爽朗,比想像中更平易近人,诚如其本人所言之真实。所以,确实很荣幸,收获了一份最真实的答案。
本文信息: 
受访者: 
设计师:杜恒(AMY DU) 
SCD(香港)郑树芬设计事务所运营总监、陈设艺术总监中国十大软装配饰设计师之一,中国美术学院特聘讲师。第一次在TOP 设计讲堂授课, 即名满业界,由于备受学员欢迎,奠定其设计界“女神”的根基。专业从事室内及家具和陈设艺术品的设计,一直倡导“减法设计”的理念,擅长将配饰品以国际化的视野合理运用于空间,意在创造一种“去繁取简”空间氛围,使空间以舒适享受呈现。毕业于视觉传达艺术设计的她对空间色彩搭配独特敏感,生活里所有的颜色都是她创作的源泉,善于运用专业知识和技能赋予项目地方特色和文化内涵。关注市场,追求完美、热爱生活,让其项目受到客户和业界的高度认可。
采访者: 
编辑:祖传(Leo) 
简介:《宁波设计》杂志资深编辑,宁波设计师俱乐部总干事
在校期间于权威学术期刊发表过经济管理类学术论文2 篇,被收录于中国知网等学术网
络平台,其中一篇被全文收录于《天下越商》。
采访过多位设计界知名人士,并为多家设计机构、家居建材品牌进行过文案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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