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处是教会我做人,授予我知识的小学——大路顶小学。名字直接来自村落名,可到现在我还未明白“大路顶”的含义。
去年冬天终于回了老家,母亲也回去了,遇到了南方久违的大雪。老家确实是老了,我和母亲里里外外打扫了近三天,褪去厚厚的灰尘浮现的竟是如此真实的记忆。
快十年没有联系的小学同学给我留言了:“见到你真开心呀.我每次车坐出来都要看看你在 不在家.可是都没看到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客套话却给与我久违的感动。
昨天还是留着青黄浓涕的黄毛孩童,而今早已成了风华正茂的善男信女。
已十年……
这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二十多岁的人谈起来是何等沉重……
这三年,即便逢年过节的,和母亲也很少回家了。以前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去提起,但这栋当年母亲和父亲共同奋斗盖起的房子,孤立在这熙攘的路上。母亲现在却常常和我提起:去年上海的13号台风“韦伯”雷声大雨点小,倒是浙戆一带影像不小,老家就在边界上。母亲打电话过来我告诉我,还没有说三句就提到了家里的房子,“窗户会不会被台风吹开啊,楼顶的那个水槽肯定又漏了,房间又要渗水了吧,家里积的灰也没时间回去打扫打扫”……当年母亲一心想着远离老家,可不想她的心一直被这个“家”牵绊着。母亲注定是出不了远门的。
有时候我想我是孤独的,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就像老家的房子,没有想到还有我的同学每次回家在车上都要向我家那望望,看看我在不在。或许还有更多的人,他们每次回老家都要朝我那探探,兰晖回来了吗?——原来我并不孤单。老家的房子也不孤单,它有母亲的记挂,我有同学的回忆。
庆幸有个在马路边的家,让母亲有了寄托,让我有了依靠。
★一段日子特别想家,准备用SU建了一栋老家的模型,没有尺度数据。原本信手乱建的模型等完工时我才惊奇地发现比例和老家竟相差无几,原来老家的每栋梁,每堵墙,每个台阶,每个转角,每个窗户……我早已熟稔于心。
★95年建的,表姐夫设计和老家的施工队一起施工盖的。都是当年流行的元素,很遗憾我那个时候没有能力参与设计,现在还有很多门窗没有上漆。母亲最记挂的就是二楼那两个大洞还没有装上铝合金窗。
★老家的灶头,就是烧饭用的,怀念大锅菜和炭火捂的陶罐饭。
又是半年过去了,母亲和我在不同的城市奋斗,老家呢?还好吗……
期待成为一名真正的建筑师,像父母为我那样给母亲和我造一栋房子,不要面朝大海,也能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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