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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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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空间分析与实践

(2011-12-15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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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的室内空间设计显然不是一个太久远的命题。圈外人,甚至是博物馆发烧友对博物馆的了解常常是:建筑师是谁,有什么文物的精品,至多是最近举办了什么展览。而室内设计一环,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了。2009年,中央美院美术馆建成,中央美院业主委员会主任谢小凡——也是一个80后的年轻人,出版了《展览美术馆》一书,向我们介绍了中央美院美术馆建成背后的种种故事。针对博物馆建设中出现的对室内空间的忽视的问题,作者这样说,“张锦秋设计了陕西文物美术馆,馆长说,这个美术馆的功能在哪里?张锦秋回答说,这就是一个外壳,没功能,要功能,要找室内设计师重做。”当然,这或许只是笑谈,但是,博物馆对室内空间的忽视,也由此可见一斑。

其实,不同类型的博物馆,有着不同的室内空间需求。国家博物馆作为国家形象的代表,他的室内公共空间一方面要传承老国博的文脉,即,能够让观众在室内感觉到,这是一个建成于五十年代的老建筑,它代表了五十年代最高的建筑水准和设计水平,而且,他作为国家的历史和文化形象,他的室内空间,应该是融合了国家尊严和人的尊严的空间。现在的国家博物馆,拥有着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大堂——300平方米,作为国家形象的大尺度是具备了,但是,进入博物馆的观众,常有被淹没的感觉,而且,建筑本身吸音,观众在两米以外很难听清彼此的声音。从室内设计的角度来说,这样的设计,从博物馆的形象来说,是忽视观众的设计,从实用的角度说,是造成博物馆内人声嘈杂的原因之一。而国家博物馆作为代表历史类博物馆的代表,他的室内设计,同样也会对一批城市博物馆的设计和改造发生或多或少的影响。

城市博物馆,作为城市的会客厅,他的室内空间首先是温暖和明媚的。博物馆的空间感觉,是由他的观众群决定的。城市博物馆,常常是一个外来者了解一个城市的第一步,也是本地居民的聚会社区。他的空间,不是板着面孔向观众微言大义,而是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者,对观众把一个城市的历史和未来娓娓道来。比如首都博物馆的北京民俗展厅,它的空间设计完全采用了电影《城南旧事》的风格。在入口处,是专为青少年观众设计的玩具间,老北京的玩具一应俱全。三屉柜、多宝阁,有点掉漆的桌椅,整个展厅完全弥漫在一种怀旧的情绪里。而展厅则被处理成三个类似四合院的空间。从色彩上说,城市博物馆不同于国家博物馆的凝重和高贵,更多的采用暖灰、暗黄等色调。(图1)
      
同样,作为城市的会客厅,城市博物馆随时为游客提供学习和休闲的场所。首都博物馆的北京通史展厅的设计中,把展览分为内外两圈,内圈,是北京城上万年的集体记忆,外圈,是同时期世界文明的发展史。而把内外两圈联系在一起的,是供观众休息的长椅。观众坐在长椅上,一面是北京,一面是世界,世界城市的概念就在这样自然的流线设计中渐渐展开。(图2)

如果有人说,各种博物馆空间里,最适合采用自然光的空间是什么,我想,那一定是名人故居。名人故居,是散落在城市里的明珠,亦是城市建筑变迁的活化石。他的空间,应该是对某一时代生活状态的呈现,也是对某一人物生命历程的浓缩与展示。曾经在一位朋友的博客上看到他参观法国罗丹故居的感受,“罗马式风格的房屋,非常喜欢。国内故居博物馆好像少有这个规模。”罗丹故居的室内空间,把故居与陈列融为一体,仿佛罗丹刚刚离开自己的工作室,柔和的光线,静静期待着艺术巨匠的再一次勃发。(图三)
    
       

国内的故居陈列,则更习惯把故居和陈列厅分而治之。故居,是主人某一时段生活的再现,而陈列厅则是故居主人一生的回忆。那么,在两种不同的室内空间中,就要营造统一的设计风格,陈列厅的设计,应该是故居的补充和深入。比如北京阜成门外的鲁迅故居,是鲁迅与周树人兄弟反目后鲁迅购置的居所。两进的院子,两颗丁香树,而室内,几乎是没有设计的设计。小桌子,老藤椅,在名人故居的空间里,没有设计的设计就是最好的设计。没有设计,是对故居主人最大的尊重。而鲁迅故居陈列厅的风格,则着力与故居风格一致。不论是故居还是陈列厅,均采用灰白色调,展厅的入口,是一个巨大的天井,温暖的阳光从天井倾斜下来,下面与之呼应的,是一本翻开的大书——《野草》,室内基本采用自然光照明。不经意间抬眼望去,窗外竹影婆娑,与室内静谧、雅致的空间相映成趣,室内外空间的对话的意义正在于此。值得一提的是陈列厅的楼梯设计,楼梯的转角处是鲁迅先生作品的木刻画,从最早的《狂人日记》一路延伸,当我们站在《女吊》的木刻前蓦然回首时,“参观旧居”的指示牌引入眼帘,陈列厅与故居环境的完美衔接,应该是故居类博物馆设计的要求之一。(图四)






在国外的故居类博物馆中,甚至连主人生前相框的挂法都保持不变,曾暗暗采访过一个一直喜欢各种名人故居的日本留学生,他说,完好的保存,安静的怀念是对逝者最大的怀念。在这一点上,我个人一直很推崇2009年竣工的宋庆龄故居陈列厅。从建筑造型上,新建的陈列厅仿照清代四合院的设计,与王府花园融为一体,室内,灰色与白色构筑的空间里,为我们展示了宋庆龄从向往革命的富家少女,到独当一面的第一夫人,再到受人景仰的国母的一生。展厅的室内设计没有采用革命人物故居设计常用的“红光亮”的设计方式,没有常见的高空间,大展厅,而是把设计融入平实的叙事中,充分考虑了宋庆龄作为女革命者的柔美和细腻,与故居本身的温馨、俭朴的室内风格遥相呼应,成为近几年名人故居设计的又一精品。更有趣的是,宋庆龄故居的室内设计,竟然吸引了一批可爱的朋友:院子里的鸽子也是展厅的常客,他们时常的光顾给了设计师颇多灵感,室内装饰细节的处理,隐约可见一只只振翅欲飞的和平鸽。(图五)
     

             



自798艺术中心成为京城旅游的热点时,工业遗产的改造和工业企业类博物馆也在悄然兴起。2009年完成的青龙桥火车站改造,就是工业遗产与文化遗产完美结合的范例。从卫星图上看,青龙桥火车站正位于长城脚下,中国第一条自主建设的铁路,位于历史文明的象征——长城脚下,这本身就是一种隐喻,而青龙桥车站博物馆的改造与设计,都延续并深化了这一主题。青龙桥车站博物馆的空间设计中,完全围绕青龙桥车站纪念柱这一标志展开。在纪念柱上标出了此地准确的经纬度,这,也是中国铁路工业的零起点。与此相呼应的,是他的室内空间的改造,没有放弃它原有的候车厅的功能。事实上,这个车站,直到现在仍是去往张家口和内蒙西部地区的必经之路。空间的可逆性,在室内空间设计时,保留空间原有的功能,而派生出的新功能能够与原有功能兼容,这,应该是工业遗址改造的基本要求。(图六)
       

而刚刚完成一部分的沈阳铁西区的改造,则为我们提供了一种与798不同的工业遗址改造案例。这是一次完全保留厂房和机械功能的改造。这里,成为了沈阳铸造博物馆。工业之美,力量之美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呈现。由厂房改造成的展厅,入口的设计提示了它的新的功用,与原有的工业空间有所区别,而室内原有的机器基本原位摆放,但擦去了上面的油污,仿佛工人刚刚离去热火朝天的厂房。机械的元素——齿轮、转头、铸铁等不经意间出现在博物馆的公共空间——旧铸件改造成的吧台,原有的冷却炉改造成的金鱼缸,室内的每一个细节,都与工业这一曾经大时代的主题息息相关。这是对798式工业遗产改造的一次提升,他的室内空间,由完全的消费、娱乐空间渐渐恢复了原有的工业空间的部分功能,也部分地体现了20世纪50年代一批工业建筑的真正属性,完成了工业遗产改造的文脉延续。(图7)曾经有人说,在工业遗产空间里,冷,也是一门艺术。工业遗产空间,是最能体现极简主义风格的空间,在这样的空间里,需要的不仅是装饰设计风格的简洁,而是通过技术的形态来体现高情感的文化空间和美学内涵,工业空间本身,已经成为一种艺术的表达。
                 
在博物馆的大家庭里,专题博物馆是覆盖面最广的一类。艺术、生物、建筑、医学……几乎我们能想到的,甚至我们想不到的学科门类,都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博物馆。中国妇女儿童博物馆的建筑设计师崔恺就说,“这个博物馆的意义就在于体现了文化的多元性。”而整个博物馆的室内设计与表现,就完全围绕万花筒这一概念展开。从入口、楼梯、大厅等公共空间的设计中,没有采用一般博物馆常用的方形和棱角,而是完全用圆形构筑了一个温暖和谐的空间。不论是电梯上升处的圆角,还是弧形的屋顶采光设计,以及透明塑材在大厅中的运用,都向我们透露了这座博物馆的理念:为孩子和女性这些传统社会中被边缘化的人群营造一个欢聚的空间。而它的陈列空间仍然是这一理念的延续,尽管由于文物保护的要求,他的展厅设计没有完全突破传统博物馆展厅空间设计的藩篱,仍然是四平八稳的方盒子为主,但与其他博物馆的色调不同,他用蓝色、绿色的灯光和随处可见的允许游客进入的玻璃门,营造出轻松、愉悦的气氛,也随时提醒着游客,这不仅是一座博物馆,也是儿童成长的家园。(图八)

           

     
     


曾经有设计师说,博物馆类的建筑和改造,是设计师最愿意承接的项目,一方面是因为这样的项目容易得到政府充裕的投资,另一方面,博物馆建设项目能够给设计师充分施展个人才华的空间。应该说,美术馆的建筑和设计,正迎合了设计师美妙的白日梦。2007年底竣工的中央美院美术馆,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个人化的建筑。从内部空间看,美院美术馆的设计中,第一次把阳光照进了美术馆。灰色的外壳下,细碎的格子窗漏进缕缕阳光,阳光透过作为吊顶的玻璃纤维薄膜漫射开来,从而形成匀质光线后进入展厅,光线衍射之处跟随墙体的自由曲面演绎出不同的表情,在展厅的不同部位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你有幸在午后走进美术馆,温润的阳光,与作品构成一种奇妙的组合,让人有种想走入画中的欲望。当然,对这个美术馆,并非叫好一片,它室内的超大空间也曾引起颇多非议,它的设计师矶崎新先生对此这样解释,“这样的室内空间,为现代装置艺术提供了一个穹庐般的背景,还有什么会比在阳光下展示自己的作品更美妙的事情呢?”(图九)
      

              
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后,作为专题博物馆中一直不为人重视的一类——灾难博物馆开始渐渐走进博物馆人的视野。事实上,在西方,以黑色旅游为号召的灾难博物馆一直是专题博物馆的热门。一位曾到以色列参观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的朋友对我说,“无论是浸泡在泉水中的纪念碑,还是被反反复复低声呼唤的死难者的名字,都让我沉浸在一种无法释怀的悲痛中。这样的博物馆,给人的震撼绝不亚于耶路撒冷古城。”但是,这样的博物馆,在中国还基本空白。这更给跃跃欲试的室内设计师们留下了巨大的空间。2010年底正式开放的唐山地震博物馆作为国内第一座地震博物馆,它的室内空间采用黑色作为主色调,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融入黑色展厅中,对地震现场的模拟与再现,构成了这座博物馆的设计主题。可见,我国灾难博物馆的室内设计,还停留在写实阶段,侧重于对灾难本身的重构与描述,距离对灾难博物馆的要求——提升灵魂、警示世人还有很大差距。(图十)
  

其实,博物馆的室内空间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在中国,设计博物馆的时代,才刚刚开始。博物馆的设计,从展厅,渐渐拓展到公共空间,从一个博物馆的单独形象,拓展到博物馆与城市规划中的种种微妙关系,从对博物馆建筑外形的刻意强调到对博物馆室内空间的逐步重视,这种变化,正给博物馆的室内设计师们提供了大显身手的舞台。作为专业的室内设计杂志,本期专稿其实是一种暗示,下一个博物馆设计达人,也许就是你。

附记:别人写的,我只是copy。。。有帮助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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