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透”之都：为节能而暗淡_谭高科_美国室内设计中文网博客

肯·贝尔森

编者按：曾几何时，下班不关灯的纽约高楼群的“内透”还是我们发展中国家各大城市追逐的对象。不少年轻人在网络上热衷发表“内透”照片来象征经济奢侈电能过余的城市经济，要求中国效防美国的夜晚开灯惯例的呼声也不绝于耳。然而如今，在节能的大潮下，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节能和环保，是现代城市照明设计的两个要素。纽约在方面的经验和教训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这个城市的明亮灯光正在变得暗淡，这是一种“绿色”的暗示。

图片一、纽约这座城市可能永远不会睡眠，但它的一些建筑物睡着了。从高大的帝国大厦、办公楼、百货大楼，到城市南部的建筑物，都融入路灯的光芒之中。

大都会的夜景逐渐柔和

便宜的电力、落后的照明技术，以及房主希望在晚上展示他们的光彩夺目的摩天楼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上升的能源成本、保护环境的要求、严格的建筑章程和先进的照明系统，共同缓慢地、让人不易觉察将曼哈顿辉煌的夜景变得更加柔和。

运动检测传感器保证空闲的办公室、库房和食堂在晚上工人和清洁人员离开之后灯光熄灭。一旦只要少量灯光或不需要灯光的时候，调光器使顶灯的光线变得柔和。定时器保证在城市睡眠之后，建筑物的灯光逐渐熄灭。

这里的高楼不再是在任何时间都灯火通明——很久以前，“世界贸易中心”（World Trade Center）在使用者回家之后便关灯。纽约的轮廓线上，只有少数顶部用灯光装饰的高楼。

RS Lighting Design照明设计公司的拥有者兰迪•萨贝德拉（Randy Sabedra）说：“高楼通宵照明已是过去的事情。现在已不依靠全楼照明表示建筑物的存在。现在依靠的是‘光的皇冠’（crown of light）。”兰迪•萨贝德拉正在帮助纽约绘制最重要的照明建筑的新地图。

从一个多世纪前，电力使纽约闪闪发光以来，它的轮廓线已暗淡了许多时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和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能源危机期间，纽约人认为随时关灯就是爱国。但一旦国家重新变得繁荣，那样的节约便消失了（虽然目前的困难可能让更多的办公室空置，并且因此熄灯）。

“国际黑暗天空协会”（International Dark-Sky Association）说，在过去的10年，高楼建设异常繁荣，“时代广场”（Times Square）的电子显示板越来越大，交通信号灯随处可见，使纽约成了美国“光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国际黑暗天空协会”是全世界天文爱好者的组织。它促进城市和国家立法机构减少灯光的危害。

在这个协会制定的9个级别的“天空黑暗程度表”（Bortle Dark-Sky Scale）上，纽约与其他的大城市——例如休斯敦和拉斯维加斯一样，属于最亮的9级。一般城市的郊区的天空亮度是5级。有严格的室外灯光法规的图森市，其天空亮度也达到了5级。

图片二、在1957年，在工作日结束之后，洛克菲勒广场以南的建筑物仍然灯火通明。

“国际黑暗天空协会”纽约分会的负责人苏珊•哈德说：“在官员们的头脑中，电灯泡实际上并且有消失。我们永远需要一条美丽的城市轮廓线，但我们不需要这种明亮的灯光照耀。”

为了降低“光污染”，纽约州议会在6月份通过了法案，要求新安装的室外照明设备有护罩，减少刺目的强光和浪费。这项法案的发起人曼哈顿民主党女议员林达•罗森塔尔（Linda B. Rosenthal）说，如果民主党赢得了多数议席（目前共和党人有1席的优势），这个法案有可能在州参议院通过。

市议员郭亚伦（Alan J. Gerson）提出了类似的多种措施——要求街灯加护罩，在所的商业建筑物和政府建筑物安装灯光检测器，安装更有效率的电子显示板。

女议员林达•罗森塔尔说：“天空不应当是完全黑暗的。但现在是2008年，我们必须考虑节约能源。”

使工作和节能更协调

在许多方面，商业社团走在政治家的前面。纽约的几座最新的摩天楼采用了先进的节能技术，引起了环保主义者的注意。房主发现，他们的新建的楼房和改建的楼房，如果满足严格的能源效率标准，对房客——特别是对那些自己支付电力账单的房客，是一个很好的卖点。

照明设备制造商Lightolier公司在纽约的经理梅格•史密斯（Meg Smith）说：“这次的差别是们更清楚我们在做什么。并且照明工业变得更先进。”

当纽约市对电力的需求增加和全球竞争促使能源价格上涨的时候，更好地利用日光的技术的成本，以及在夜间减少电力使用的技术的成本正在下降。美国最大的照明设备制造商“敏锐品牌照明公司”（Acuity Brands Lighting）的纽约营销主任马克•劳什（Mark Roush）说，在某些情况下，仅用两年的时间，就可能收回安装节能设备的投资。在不久前，需要5年才能收回投资。

这包括州政府机构和公作事业单位越来越多的减免优惠。政府机构和公作事业单位试图减少能源消耗，减轻输电网的压力，延迟建设大量消耗资金的发电厂和变电站。

图片三、1973年的城市中心区，正如在新泽西州的温哈肯市看到的，那个时代的许多建筑物的每层楼仅有少数电闸。因此，甚至在许多空闲的办公室，大部分的灯都是亮着的。

例如，“爱迪生联合电力公司”（Con Edison）要求州政府允许为安装高效照明设备的企业提供多种折扣，作为它减少电力需求量的努力的一部分——到2015年将纽约市和威斯特彻斯特县（Westchester County）的电力需求减少500兆瓦。

在“敏锐传媒公司”（Incisive Media）位于纽约市区的91,000平方英尺的办公楼，有大约30个出版物——包括《美国律师》（American Lawyer）杂志。这里的两层楼被划分为4个顶部照明的区域，这样，在某一个时间，不是所有的空间都开灯或关灯。

单独的办公室安装了运动检测传感器。在最近的一个夜晚，当白天工作的工作人员离开后，电灯自动关闭。清洁人员在晚上8点离开，但由于一些编辑工作得较晚，安装在一个壁橱的定时器在晚上11点关掉剩余的电灯，并且在第二天早上6点将这些电灯重新打开。

“敏锐传媒公司”经理阿林森•霍夫曼说：“我们必须在管理时间（administrative time）和节约能源之间取得平衡。我们将经常进行调整。”

为了从“州能源研究和发展局”获得税收优惠，“敏锐传媒公司”的建筑师TPG建筑事务所设计了一个系统，这个系统每平方英尺排放低于0.78瓦（建筑规则允许改建办公室每平方英尺的排放为1.1瓦）。他们使用一种直径为八分之五英寸的荧光灯管，大约比从前的灯管小40个百分点，并且使用28瓦的电力。相比之下，从前的灯管使用42 －48瓦的电力。在人员不经常活动的区域——例如走廊，以较大的间隔安装卤素灯（halogen lights）。

自然保护组织“全国奥杜邦协会”（National Audubon Society）在休斯敦和纽约瓦里克街的办公室，规定在下午7点关灯。在10分钟之前，有警告性的闪光提醒需要继续工作的雇员，他们应当去电灯的开关处重新设置定时器。

把纽约的轮廓线打扮得更迷人

图片四、“敏锐传媒公司”（Incisive Media）在百老汇大街120号的办公室，安装了包括调光器、定时器和运动检测传感器在内的灯光系统。

美国“江森自控公司”（Johnson Controls）负责全球能源和可持续项目的副总裁克莱•内斯勒（Clay Nessler），帮助纽约“皇后街区”（Queens）“长岛城”（Long Island City）的“花旗银行大厦”开发一个更复杂的节能系统，他说，这个系统可以帮助清洁工人安排时间，“它将提高生产率和导致更高的能源效率”。

在第八大街，由建筑师伦佐•皮亚诺（Renzo Piano）设计的《纽约时报》新总部，安装在天花板上的一排排28瓦的荧光灯管，与一个计算机网络连接。维修工人可以很快地知道哪一支灯管需要更换或维修。不必在楼上逐个地查看。

像“敏锐传媒公司”一样，“美联社”（Associated Press）将它的总部办公楼进行划分，允许工作人员根据爱好调节灯光，并且防止在只有少数人工作的时候，大量的灯还亮着。

照明设备制造商Lightolier公司在纽约的经理梅格•史密斯说，这样的设置，由于有更多的电路、插口和其他的设备要安装，需要较多的初期投资。但Lightolier公司的iGEN,系统在第一年帮助节约能源28个百分点。

由于有较高的费用，先进的照明设备主要安装在新的建筑物或新的客户需要翻新改建的办公室。因此，纽约的夜景将在许多年内逐渐改变。

但是，越来越多的房主与承租人签署一种租约，要求承租人为自己使用的电力付费，这就导致许多房客安装更节能的照明设备。同时，许多新的节能设备被设计出来，安装在现在安装旧设备的天花板上，使这种升级更容易和更便宜。

曼哈顿的一家名叫FXFowle的建筑和内部设计公司的高级合伙人盖伊•盖尔（Guy Geier）说：“电灯将减少。因为在10 年或20年内，这些租约将涨价，促使房客安装更先进的电灯。”

这不是首次的技术创新，并且不是首次从夜景中的建筑物看到的变化。在20世纪初，许多楼房缺少空调器，因此许多工作人员都坐在靠近窗户的地方，这意味着微黄色的灯光从挂在办公桌上方的白炽灯发出，通过窗户照射到街道上。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由于中央空调和荧光灯的广泛使用，建筑师能够设计用发出冷光的玻璃密封的摩天楼。这种玻璃可能透过光线，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然而，由于高楼不断增加，曼哈顿的电灯的数量也增加很快。许多建筑物每层只有几个开关。这样，甚至如果只有一个人在办公室，也有大量的灯亮着。

过去在“纽约和新泽西港务局”（Port Authority of New York and New Jersey）工作的詹姆士•桑德斯（James Sanders）回忆，他在1985年的一个星期日去上班，发现在“世界贸易中心”一幢楼的第84层只有两个电灯开关。

图片五、一个使办公室从晚上11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保持黑暗的定时器。

他说，我一个人上班，半英亩面积范围内的灯都亮着。老板让电灯整夜都开着，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权力的象征。

现在，那样的房主能够让灯照亮周边的办公室，而保持大楼中心的黑暗。其他的房主在建筑物的外部安装了节能的发光二极管灯（LED），取代老式的泛光灯。尽管这样，另一些房主用灯光集中装饰建筑物的顶部。装置有彩色编码灯的帝国大厦（Empire State Building）是纽约的象征。

“爱迪生联合电力公司”在它的位于联合广场（Union Square）附近的总部，采用了这些技术中的几项。它于9月份在钟塔上安装了344个发光二极管设备。这种设备可以使用15年，比一般的灯节能63个百分点，并且，不需要过滤器或其他设备，可以产生数百万种色彩。

由于建筑内部继续变暗，这样的装饰方式可能变得更加流行。

RS Lighting Design照明设计公司的拥有者兰迪•萨贝德拉说：“纽约的轮廓线将永远是迷人的。在夜晚，它奇妙而美丽。它的闪闪发光的建筑物和灯光照耀的街道，组成了一幅灿烂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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