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茨克基金会2009年4月13日宣布,Peter Zumthor获得2009年普里茨克奖。颁奖典礼将于5月29日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举行,奖金额10万美元。
彼得•祖索尔(PeterZumthor),1943年4月生于瑞士巴塞尔的建筑设计师,早在80年代就为人熟知了。评论家安德烈•赫劳斯基这样说道:“如果说今天的瑞士代表了现代建筑思想最重要的中心之一,那么彼得•祖索尔的作品就是其中的主要成就。不仅仅由于其作品形式的漂亮及其表现出的精巧的材料知识,而且更在于他对建筑物流露出的最终空间印象的巧妙控制。”1986年,他为邱尔古罗马考古遗址设计了围栏,这种运用半闭的威尼斯百叶窗原理创造出的魔幻光感引来建筑界的惊异目光。三年以后,他在苏姆威格设计的松•贝勒德格礼拜堂又一次赢得了广泛的国际关注。到了90年代,他的作品更是层出不穷,这些作品有着重建永恒价值的独特视角,令人刮目相看。比如瑞士丘尔艺术博物馆(1990年)和老房子(1993年),瑞士沙芬托的古格伦宫(1994年),瑞士瓦尔斯热澡堂(1996年),奥地利布雷根兹艺术博物馆(1997年),等等。 从1995年开始,他的作品分别在柏林、伦敦、苏黎世等地巡回展览。
他并非一位建筑明星,他的名字也并未和知名的音乐厅或博物馆项目相连,不为建筑圈以外所熟知,他的建筑数量或许还没有国内一个普通建筑师来得多,其中最为有名的是在阿尔卑斯山中的一个温泉Spa。他有30年的时间在一个偏远的瑞士小镇中做着手艺活。但就在昨天,这位瑞士建筑师彼得·祖索尔(Peter Zumthor)成为有“建筑界诺贝尔奖”之称的普利兹克奖第33位得主,他将获得10万美金的奖金并被授予一块铜质奖牌。颁奖仪式将于5月29日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举行。
寻找建筑的永恒性
“他为他的每一件作品仔细地思量,寻找到了独特的建造方式。”
“他为他的每一件作品仔细地思量,寻找到了独特的建造方式。”普利兹克奖的九人委员会这样评价祖索尔,“他发展了建筑伟大的整体性和永恒性——不为一时的潮流和狂热所侵蚀。只有当他感到和这个建筑物之间有着某种契合,他才会接受这个项目,这种使命感在当今的建筑界正在逐渐消逝。而一旦产生了这种使命感,他将全心投入,彻底检视在施工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以确保呈现出最完满的效果。”
在获得普利兹克奖后,身在瑞士小镇Haldenstein的祖索尔接受媒体电话采访时依然言辞平静:“你只是在工作,在做事情,然后就被认可了。” 而这个偏远的小镇也是祖索尔至今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祖索尔最被人熟知的是其在1996年在阿尔卑斯山的瑞士小镇Vals中为此地的温泉旅馆所建筑的Spa。这一建筑运用了石英岩的厚片,让人回想起古罗马时期建筑中那到处可见的堆砌砖块,祖索尔借鉴了古罗马和土耳其的浴场造型,并从中抽象出现代性。在他那里,日常的往往就是永恒的,所以简朴风格和充分利用材料本身的特点成为祖索尔的坚定信念。
回归材料和空间
“这些材料都体现出各自的特质,并一同为建筑的永恒性服务。”
祖索尔对于建筑材料的运用也十分有名,比如对于木材,在圣Benedict礼拜堂——一件位于瑞士Sumvitg的作品中,用树枝和木料做成的内外装饰尤为引人注目,整个建筑形似一个巨大的浴盆。
此次,普利兹克奖对祖索尔对于材料的运用也给予了褒奖,“就像那些追求完美的手艺人,无论是用雪松制成的墙面板还是磨砂玻璃,在祖索尔灵巧的双手中,这些材料都体现出各自的特质,并一同为建筑的永恒性服务。”委员会评价道,“剥下了建筑的各种虚幻外皮,而裸露出其最本质的、同时也是最高贵的要素,祖索尔重申了一个建筑师在这个脆弱的世界上不可替代的位置。”
祖索尔说他的作品大多从材料本身获得灵感,“我基本上对作为一门职业的纸上建筑毫无兴趣”。“我的工作方式有点像一个雕塑家。”他说,“当我开始创作的时候,我对于一个建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和材料一同产生的。我相信,建筑就是因材料而生的。建筑不是在纸上,也不是关于形式,而是关于空间和材料。”
形式取决于个性
“一件令人吃惊的现代艺术品,但是同时和其原有的历史脉络融为一体。”
祖索尔的作品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形式,它们从高的、圆形建筑到低矮悬挂的或是方形的建筑。在2007年在德国完成的礼拜堂建筑中,祖索尔用112根树干做成了整个礼拜堂的内部装饰,就像是一个木头的帐篷。在24天的时间中,一层层的混凝土向这一结构上倾倒。然后,在三周的时间中,内部用火持续燃烧来使得干燥的树枝能够从混凝土壳中被方便地移出来。而这个礼拜堂的地板被铅所覆盖,这些铅土是当场融化并人工舀取铺上地板的。
在奥地利的Bregenz艺术博物馆——一座四层的长方形混凝土建筑中,钢筋和玻璃被大量运用,此博物馆在1997年开馆,祖索尔运用了玻璃幕墙,在晚上,这些幕墙能转换为巨大的广告牌或是屏幕。
祖索尔2007年在德国科隆建成的作品Kolumba艺术博物馆,则是从哥特式建筑圣Kolumba教堂的废墟中重生的,这座教堂毁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普利兹克委员会称这座建筑为“一件令人吃惊的现代艺术品,但是同时和其原有的历史脉络融为一体”。
祖索尔说,他努力使自己的工作室维持在一个小规模上,不超过20个人。“这是我工作的方式,这样我才能成为每一个细节的创作者。”他说。
“我并非一个视觉艺术家。”他补充道,“我是这样一个人,一旦接受了一个委托,我将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任何事都亲力亲为,带领我的团队。”祖索尔说,他所生活的小镇对他来讲是灵感的来源,也是一个避难所。“它使得你的生活变得具体,同时,我的伙伴们在这也能不受大城市的种种影响。”
◎ 声音
祖索尔对中国建筑界的启迪
发展现代建筑的同时如何继承传统重造失去的价值,瑞士建筑大师彼得·祖索尔(PeterZumthor)的作品和想法可以给我们以启迪。
十多年来,祖索尔的设计作品和著作很多,在欧美和日本等国十分流行,代表着建筑艺术中力挽传统的潮流。在1998年出版的《审思建筑》一书中,他明确地讲:“一件建筑作品形成的创造性行为超越了所有历史和技术的知识。我仔细观察这个建筑的世界并在工作中尽力容纳看来正在丧失的有价值领域、修正各式干扰以及再创那些日益匮乏的东西。”
建筑界对祖索尔在力挽传统中体现时代精神的努力一直给予较高评价。在《建筑师报》上,安德鲁·米德把祖索尔的作品誉之为“唤醒感受的建筑”。那么这种感受是什么呢?
评论家认为,对于永恒价值的湮灭,祖索尔有着一种深沉的羞罪感,他的工作就是要让这种永恒的价值在价值虚无化的当代重新彰显。因此,祖索尔的作品能够令人体认和感受到千年经验中遗忘已久的永恒价值。这是一种伟大的复兴,但祖索尔的复兴并非简单化的复古,在他的工作当中隐藏着先锋主义。
对有着悠久建筑文明的中国而言,借鉴彼得·祖索尔的建筑经验是十分有益的。新兴的高楼大厦中有多少融入了古老的建筑传统?又有多少貌似古典却揶揄古典的建筑?可以说,祖索尔凸显永恒价值的做法能给中国的建筑艺术和建筑思想带来良好的风尚。
个人觉得Peter Zumthor 的思想如果你理解透彻将会影响你的设计理念,那不仅仅是思想上的飞跃而且是带动设计带动生活带动潮流。设计本身就要回归自然,造有生命力的建筑不仅要发现有生命力的材料更重要的是有有生命力的观念。
普利策历届得主仅一美籍华人贝聿铭沾边,那已是83年的往事。中国建筑历史悠久,建筑泱泱大国应该有自己的建筑思想来指导接下来的发展形势,总之,期待中国的普利策,期待中国的建筑走向世界。
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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