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表明建筑没有将来或者说建筑没有过去。而是说建筑应该不再把自己看作是由内部规律规定的独立的个体。这是因为现在社会同城市的文脉与我们曾经认为的简单的内部规律来比,是如此的复杂。对于努维尔来说,建筑 的历史观点同现代的观点都没有提供一个切实可行的开始点。
“我们不能够创造一个为了将来的建筑,”他解释说,“二十世纪的科技以及文化的革命以及进化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同样的,我发现理想的建筑物或者理想的城市计划设计也是很荒唐的;这么做其实就是一个反常的做法。我们可以给建筑强加一个意识形态的规律这样一个观点本身就是错误的,这对于在现代城市当中的建筑来说是不适当的,因为已经不再存在固有的规律了。”
在当前的时代里建筑陈述的是城市主义的语法,是社会生活的逻辑。现代生活的多层次的体验以及大量信 息的无情涌入使得任何一种简单的看法已经不再可能了。决定建筑物的力量已经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已经被外部的力量所改变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建筑师什么也做不了,当然 ,也不再意味着建筑师能够什么都做。
正如努维尔所说,这种情况给建筑师提出了两方面的要求,首先,表现在对项目自身特殊性的方面——一栋建筑物是在一个特殊的地点为着特殊 的目的以及在一个特殊的文脉环境下建成。如果建筑物自身的规律性对于建筑本身的实践不再起作用,那么建筑师必须在其他地方来寻找这种规律性。在努维尔看来这就是建筑师必须 面对的当代的丰富多样的文化。他在一篇文章中总结道:建筑的问题源于我们周围世界的内涵以及人们对此的感知,并不是它自身的自律性,柯布西埃第一个揭示了将其它制造过程的 观点应用到建筑上的可能性:谷仓、飞机等等。现代性依然存在是因为现代性的并不是柯布 西埃式的,而是一种对不断涌现出来的新事物新现象的敏感态度,建筑师应该擅长抓住这些 特点。针对不同的城市文脉实体环境,努维尔设计的建筑立面经常采用不同的处理手法,比如,阿拉伯研究中心的背立面与正立面不同,适应背面所对应的街区,立面采用以水平,垂直线条划分为主的图案化表现;洛桑文化会议中心的东立面与西立面采用不同颜色的金属表面,其目的也是与周围环境相称。
另一方面表现在对于项目的先期条件以及变量的绝对清晰的分析,也表现在建筑师必须对建筑实践负责,对它的创造性,对它体现出来的外观、记忆以及必要性负责。“建筑必须是完全真实的。”努维尔这样写道。“作为一名真实的建筑师必须时刻是警觉的,时刻准备吸取历史的教训,彻底根除错误。真实性意味着揭示当代建筑设计感觉上的失败,真实性意味 着最终必须拒绝跟随文化上的陈腔滥调,拒绝复制(而是创造),拒绝跟随(不跟随某人的道路)。很多建筑建在错误的地方,没有精神,没有魅力,没有温暖。胜过他们的将是建筑中表现出来的意志力以及对生活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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