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善于将人生审美化,中国号称礼仪之邦。在很早的的商周时代就形成“郁郁乎文哉”的礼乐文明。南宋理学家朱熹说:“三代之时,礼乐用于朝廷。而下达于闾巷。中国古代社会用礼乐来美化人生。建立和谐之后,没有礼乐作为基础,和谐社会便无从谈起。
从文化的渊源和结构来说,中国古典美学的内在结构就是儒道互补,也就是儒家美学与道家美学形成了互相的补充。互相推动的模式。后来又吸收了来自佛教的禅宗美学。这种儒道的相生模式,就是指在互补的对立中。
对于中国美学而言,实现了从中体西用到西体中用的转变。借用李泽厚先生的西体中用的概念,这种转变也就是从中学为体西体为用,转化到西学为体中学为用。
西学为体,中学为用。就像中国经历了近一百五十年的动荡,对中国文化传统的重新一种认识。也是一种重新的肯定。
佛教把生命看做纯粹的苦难,人生的目标竟是彻底摆脱生命而进入灭寂的境界。可是既然人生遭训根本的否定。人生的短促还有什么悲剧可言?反倒是值得庆幸的事了。所以宗教其实是对悲剧意识的扼杀。
真正的悲剧意识既不同于完全出世的虚无主义,又不同于完全的入世的功利主义。不妨说,它背靠虚无,却又面对入世,它一方面看到了人生的虚无背景。另一方面又眷恋人生。执着于人生。无论如何要肯定人生。正是这种深刻的内心冲突赋予了人的命运的悲剧性质。在阮籍和尼采身上。最使我感动的就是人生的悲剧性息息相通的这种内心冲突。
在这样一个大的基础之上我们来谈论我们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以及对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设计当中传承的问题,是我们的设计者需要去考虑的问题。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回到过去的一种生活状态。我们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是我们的文化基因正在慢慢流逝,我们所要追求的对于传统对于文化深处的对于我们之间的认识还是没有知道的很充分。正是这样一种我们对于自身的文化认同以及对于自身的认识不是那么深刻。所以我们看到在现在的设计当中会有发现对于我们我们缺乏对于自身文化的自信,或者存在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我们会把自己的文化的给符号化,本身符号化是没有错的。只是如果我们只是在一种单纯的符号化的表达。不可否认,这是一种表达方式,但是这样一种表达仅仅也就停留在一个单纯的对于元素的提取和重新展现。对于深藏在符号化的下面的对于哲学和生活的思考我们并没有去很好的表现。
在任何的一种文化的发展初期都是有具体的单个实体事物而慢慢的演变而成一个个单个的抽象符号,这是这样一个由繁入简的过程,但是在设计层面,我们要去解构过去的一种文化符号,去发掘在这个符号背后而隐藏的对于哲学和空间形式的以及他的空间叙事方式。而我们在当代的设计当中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对于符号化的表达。就想我们在文学作品《红楼梦》当中我们可以在刘姥姥进大观园。在作者曹雪芹描述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描述手法上我们也可以看到一种文人叙述的方式,和对于建筑园林审美的间接表述。还有贾政在介绍荣国府时他对于空间的一些叙述。一种对于中国山水园林中的以小见大,和对于一些抽象概念的表述。我想这是我们对于空间表达中可以去发掘的一种方式。在比如说,在我们的设计当中,我们可以去借鉴传统山水画里对于山水景物和对于所传达出来的一些思想的和哲学性的思考。例如说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我也多次去尝试用中国的山水画以及中国传统造园手法和空间的叙事方式来表达出我们的设计。在去理解过去绘画的过程当中,我们去体会去感受古人一些优秀的对于画面以及对于一些结构,以及对于画面所要传达出来的对于更深层次的精神层面的表达。后面的方案当中我会有涉及到对于溪山行旅图和郭熙的《早春图》的一些在理念上的一些简单的探索和一些这方面的思考。不管是对于范宽的《溪山行旅图》还是郭熙的《早春图》或者像说后世画家黄居寀的《富春山居图》在中国文人山水画中间,无不传达出中国封建社会当中我们士大夫这样一个阶层的情感和对于一种入世和出世的一些或隐晦或直白的叙述。
山静而谷深,自然之道也,得之道而止者,君子之实也。夫大人者,乃与造物同体。天地并生,逍遥浮世,与道具成变化散聚不常其形。与道周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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