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天八小时的工作,回家倒头睡去,思考已经是另一个年代的事情,音乐对于生活已经不再重要,身体力行的摇滚只不过是青春期伴随着第二性征出现的生理反应。白天上班呼吸着夜晚我唾弃的俗气的生活。越来越发达的咨询,从4AD到ECM BLACKMARK ,从残缺不全的打口带到一本本随时被迫停刊的地下杂志。。。。像条网络时代到处搜寻的狗听到了这个世界之外的一些声音。从金斯博格的嚎叫到凯路亚克的在路上,从尼采到疯狂的福柯,从艾伦坡到波德莱尔,从萨德到亨利弥勒,从大逃杀到情书,从红白蓝到所多玛120天,从小武到站台,从情书到危险人物,从列侬到平克福洛伊德,从皇后到黑色安息日,从迈尔戴维斯到煤油炉。。。。从昨天到今天,我们只不过是这个纷繁芜杂世界的一个聆听者。
每天总要给自己一个意义,存在或者可以没有意义.20岁像每个有梦的孩子,买了把吉他开始做梦,每天回到宿舍练琴,省吃俭用的买教材,接触咨询。被一个个自以为是的会弹几下子琴的人轻蔑,被*商榨取一个又一个月的伙食费。
还记得买第一本朋克时代,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何许人也的科特珂本穿着睡袍,血红色的图片刺激着我的眼睛,帕蒂史密斯在演出中摔断了脖子,伟大的鲍博迪伦曾经想拜金斯波格为师。盘古在自己拿录音机录的小样中声嘶力竭,青年变成了枯草,青年变成了枯草,僧侣在唱:复杂啊,人们去了,人们死了,人们为你而死!那是秋天的一个下午我的同学们在上课,我和我一个哥们在草坪上抽着烟,我翻看着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文字,我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畅快。生活的态度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我找到好久拿到了垮掉的一代一本关于垮掉派的书,光膀子的两个男人在封面上像兄弟但却是情人。世界的大门总向你打开一条缝,你看到了光,剩下的你需要做的是要么关上它,要么自己去打开。
一个人25岁之前可以以梦为马,幻想像是一幅伟大的蓝图,25岁之后理想只会成为现实的梦魇。像每个做过摇滚梦的孩子一样,我们都会幻灭,等待青春期的结束后穿西装打领带,但每个喜欢摇滚的孩子还会把尘封已久的磁带拿出来,冲洗身上很厚的灰尘,会把所有的无奈放到巨大的声场中融化。会在晚上困倦爬上身体的时候躺在床上阅读一些文字使自己不至于和这个世界走的太近。
除了聆听一些声音我还能做些什么?听腻了金属去找爵士,听烦了工业去淘黑暗浪潮,觉得电子太机械了去找点歌特,最后还是觉得70年代的老摇滚好听,琢磨完这些没事了我也该早点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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