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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去年又是中国室内设计行业多姿多彩的一年,在新年来临之际,我们按照惯例,又和老朋友陈耀光在杂志2009年的一月号中,做一个回顾访谈。这已是连续第四年的传统节目了,让我们在与他的对话中回顾一下去年的历程、相信可以获得一些新的信息……
id+c:在过去的一年里,你的工作和生活状态如何?经历了哪些过程和体验?
陈耀光:应该说去年是属于我比较动态的一年,游走了国内外许多地方,这在往年是不多见的。国外先后有柬埔寨、俄罗斯、西班牙、法国、澳大利亚等六个国家,其中澳洲和西班牙是第一次,与大学的同学纯属自驾漫游,一个背包加上一架相机,每天步行不少于6小时,一个多月两个国家七八个城市,拍了上万张照片……难得找到有让自己累得兴奋的体验。
去年在国内,应邀参加了太原、成都、哈尔滨、昆明、长沙、重庆等城市行业学会及同仁朋友的交流,与以往不同的是,开完会不是立马走人,会在当地周边多留些日子走走看看那些久闻的名胜古迹……因为不知何时还能再专程此游,尽管是在国内。其实,人经常会有这样的期待,总以为享受的生活会在退休时刻来临,其实生活早已开始。所以这几年我在工作之余会非常珍惜这些顺带的机会。生命有限,感受无限,设计师的所见所闻是在生活场景下积累的,多多体验,对当今在竞争环境下勤奋有余的设计状态是很有必要的。我曾经说过:施工图是画不出精彩世界的,美好的生活方式也是图纸无法堆积出来的。
id+c:去年你做了哪些项目?接下来会做什么?并有哪些体会?
陈耀光:去年主持完成了浙江美术馆和北京韩美林艺术馆,分别在两位中国建筑大师的空间内完成的室内设计。最近公司刚完成的杭州城市规划展览馆(与上海风雨筑合作完成)和杭州经济开发区(下沙)城建文化馆都属于展示空间。除了其他几十项商业项目之外,今年我们花了4个月的时间在本公司的后院内改建了厨房和食堂。面积不大。食堂在高耸茂密的老樟树下显得格外低矮,园落中又新添了些砖石小品。每到中午时分,当厨房师傅敲响悬吊在屋檐下的铜铃,员工们会闻声纷至踏来,有的在室内,有的干脆在室外阳光下就地而坐慵懒地开吃了……大家都非常喜欢这样的福利方式,就像在家一样地放松和随意。非常感恩我们拥有了这么一块被都市快要忘掉的山脚小院。这几年,它给我们的不仅是办公场地,更主要的是给了大家许多宽泛的状态,不急不躁的氛围,生态的工作环境对商务节奏的控制确实会有作用。去年比较有主题的项目还有几个,其中普陀山佛教博物馆算是一个,施工图已完成明年开工。我的体会是文化性展示项目其本身的学术和主题性较复杂,没有一般的商业项目来得单纯。相信大家会有同感,学术性要求高,经济效益并不高。这些项目要做到名利双收在目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养家糊口还得靠百分之八九十的商业项目作储备。这些年,艺术场馆的项目确实也给了我们在这一领域积累了不少相关经验。
id+c:去年你与许多城市的同行有过交流对话,作为杭州设计师,你能简单介绍一下杭州和其他城市的行业状况吗?或是设计师的状态吗?
陈耀光:追求是共同的,差异是现实的。目前业内对一线和二线城市的划分众说纷纭,这可能源于创意领域的敏感。但无论如何,经济发达和经验积累是对设计行业有着不可低估的推动作用,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最近王受之老师在一篇文章中将杭州与其他城市的比较中给杭州打了高分,是否有失偏颇暂不论,但就杭州特有的设计师的状态我也做了个人的评述:像上海和北京广东等一些大城市的高端商业空间设计其实比杭州更多、更大、更国际化。但是,这些城市往往受到国外以及港台设计师的影响很强,在外力强势的情况下,其自身原本良好的创意生长力会受到很多制约,而杭州自古以来便是富庶的江南鱼米之乡,民风闲适,自然景观亦美不胜收。此种风土文化滋养出的人,容易自得其乐,也自然会显得从容和自信。反映在其设计上,则表现为不以大而全,多而快,而是更重题材、重创新,乐于形成自己得天独厚、自得其乐的习性。我个人认为,杭州设计的特点就是多元化,设计风格上排他性较强,各自形成独善其长的特性,尽管规模与国际接轨尚存距离,但求不失闲情逸致。勤奋而不艰辛,善于博采众长。这些设计师都有他们设计以外的其他生活方式,设计工作已不再是惟一与生存有关的了。杭州的学会组织也比较松弛,不像其他城市的学会那么容易一呼百应,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行业在一个进步城市中的成熟体现。对设计创意而言,群体,不再是一种力量的表现,团结,也不再简单地表现为热烈茫然的簇拥。设计师往往自主性很强,甚至可以选择客户。这体现了文化与经济共生共存环境下,业主对设计的依赖。
这两年有幸与十几个城市的同行交流,大家都为自己的城市背景而自豪,每个城市的设计者的勤奋努力与创意激情亦不分彼此,当谈及行业现状的区域特性,大家有许多共鸣,其一,经济发展是话语权,有了物质基础,设计师才有选择客户的可能;其二,大家都开始意识到需要确立设计师在经济社会的自身形象和创意价值,如何建立和推广又是一个课题了。
id+c:最近在设计界,新东方主义、禅意风格,再一次成为热点问题。作为一线设计师,你是如何看待的?在你眼中的新东方主义应该是怎样的?
陈耀光:“风格”和“主义”这些非常学者的词汇,对我们一线的设计师而言,在认识上确实无法概述确切。我以为,对新与旧、东方与西方的划分和鉴定争论本身并不代表什么,我们可能会更关心的是传统、文化、风格、主义,对当今人们的生活空间质量会有什么推动?对本土文化走向世界有何提升?尽管一个传统符号能够证明历史的深厚,但对一种全新的生活理念、全新的生活方式是一个传统标签概括不了的。
我眼中的新东方风格应该是传神、写意、气质上是东方的,决不是传统符号的写实和图注式的象征性,更不是文物式拷贝和复古的中国传统“蜡像馆”。
在表现东方神韵上老外做得比我们地道,我曾经对东方意象空间分析上提及过:“老外在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及表现上,是眯着眼,用余光在观察,用心灵去捕捉。所以,他们的东西是神似而非物象,因为精神符号不能以放大镜的方式来实现它像不像,应该是似不似。就像我们听音乐,音符的高低和长短不说明任何图像,它却能让人感到图形,体会色彩,联想场景……由于抽象,音乐会让你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我还是这样认为,少一点象征性,少一点说教化,多一点模糊性,再幽默点、浪漫点……纵观世界,重现一个关于传统东方的新主义,应该是目前国内设计领域里的一件大事了。否则,传统文化“蜡像馆”会在已经是千城一面的当今继续繁衍。尊重历史我们需要严谨的态度,传承文化则需要意境的表现。
关于禅意风格,我想它首先是与“静”比较有关,对于目前由于紧张而变得执拗的现代生活,禅确实能对以往人们的成见、偏见和刻板的观念进行有益的改善。尤其是在我们这个缺乏平静的环境都会显得急躁,今天,因为大家追求各种目标的速度都在加快。
id+c:金融危机已经冲击了许多设计院的业务,你对此有何感想?
陈耀光:当今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猛,我们难得获得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让自己慢下来。就像一个长时间飞速跑步而从没来得及停下来的人,一旦有机会歇歇脚,整一下鞋带喝一口水,路是跑不完的。相信危机是暂时的。
id+c:去年你所游历的国家,哪几个城市哪几点印象最深刻?
陈耀光:俄罗斯布拉格维申斯克,它在黑河市黑龙江的对岸,在几天的游历中,有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太太,在大雪冰冻的老街上,我们邀请她合一张影,她非常热情地答应,并拿出她手提包中的化妆盒,在路边足足用了三分钟时间来进行补妆,将自己的脸整到她认为可以上镜为止。经济刚刚开始复苏的俄国,短暂的贫困并未改变他们以往优雅依旧的习惯。这是生活的信仰,是教养的惯性。
西班牙在欧洲,是将艺术融入生活最深最透的国家之一。他们几乎模糊了生活和艺术的界限,仿佛在空气中都能闻到那散漫慵懒的艺术气息。他们热爱生活,能歌善舞,可能来自于欧洲南部拉丁民族的特点。相对北欧斯拉夫和日耳曼民族那种理性、严谨来说,他们更浪漫、更奔放。
他们激情的表达方式可从马德里和巴塞罗那那茂密的涂鸦覆盖着城市上可见一斑,甚至连一只垃圾桶上的留白也不放过。可见他们的政府也是非常包容民众的艺术情绪,控制态度非常随和。在南部城市科尔多瓦和格拉纳达,有世界著名的清真寺和阿尔汗布拉宫。在那些宏伟历史的建筑里,依然留存着古罗马神庙与阿拉伯伊斯兰拱圈相互并存的宗教文化。可见,几百年前的欧洲人拥有的那份文化信仰将彼此包容的谦和与自信。
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些历史悠久的小镇,托莱多就是其中的一个。由于小镇自古以来有许多能工巧匠,据说《指环王》这部巨片上所有的兵器模型都在此加工。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雨夜。走在几个世纪以前已经存在的小镇上,在昏暗的路灯下,我们在雨中来回游走了三四小时,踏在几个世纪一次又一次修补过的石头路上,石缝间曾经记录着多少个动人的故事。小街深处,漆黑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汽车站,那里有三三两两的人静静地耐心等候着,撑着雨伞,排着队。像文物一样年代的古镇,雨夜里居然还响起了手机的铃声,这种反差很特别,这种景象会使人感到既陌生又久违。非常感叹他们在现代世界里的那份宁静和安逸。
澳大利亚是世界上自然风光绚丽多彩得最独特的一个岛国,只有在那里才能真正领略大自然造物主杰出的精彩。由于城市面海,澳洲人天性与大自然结合,他们崇尚运动,崇尚健康生命,他们将自己的生活与天空与海洋融为一体。在海滩上,到处可见孩子们裸露臂膀滚跑的场景,像一群放养的鸽子。不像国内大人们不会因为安全问题使小孩们的行为有所约束。那里的动物也很特别,他们从来没有将人类当作防范的对立面,会离你很近。海鸥和跳鼠毫无顾忌地在游客之间觅寻食物,我在想,如果动物没有将人类作为猎手来提防,那是多么美好的和谐社会。澳大利亚是全世界皮肤癌得病率最高的国家,可以想象那里阳光的猛烈。这次我们从西澳珀斯游到东澳悉尼,经历了印度洋和太平洋,看够了不同造型的浪花,听足了岸边的各种涛声,同时,我们也被晒黑了。空气新鲜和能见度高是所有境外旅游者回国的标准感受,当我们坐在西澳珀斯的罗德尼斯岛的沙滩上回首城市中心时,仿佛感受到海市蜃楼的就在眼前,二三十公里外一览无余。空气清洁,是一个美丽城市的前提,建筑形态的优劣已经不再是第一位了。
法国之行受法国UBIFRANCE机构邀请,参加一年一度欧洲世界性的家具、工艺艺术品会展。前几年到法国只是走马观花,由于这次法国同行的接待,有机会深度了解了他们国家民间工艺在国家中的地位。他们会为一张书桌、一件工艺品的研究和制作花上两三年的时间。我有幸在一次展会上购置了当地艺术家设计的铜碗,形状似东方的钵盂,用铜板手工敲制而成,内贴纯24K金箔……总之,他们能沉下来潜心研究地做一件事情。家具也一样,体现更多当代人珍视的手工技能,在一个抽屉的里板上,你会发现精雕细琢绘制的动物纹样……它不仅是一件产品,它更是一种文化、一件收藏、一种生活态度。
id+c:你现在既是一位设计师,又是一位行业活动人士,并且经常在许多杂志刊物上发表你的一些论点。过去的一年中,你有过哪些新的观点和体会?
陈耀光:豪宅,挑战设计师的就业成本(为一本尚未出版的书写的序)
豪宅,它必将在一股豪气之下一蹴而成。这里指的不是建造的速度,也不仅是财大气粗的勇气,而是精尊华贵的私人生活空间在中国已迅然开启。这些具有足够能量支撑享受奢侈想象力的豪客们:高尔夫会员、拥有私家游艇、名家字画收藏者、携名车贵犬漫游世界各地的社会塔尖精英,由于他们的特殊身份和特殊需要,我们身边一个接一个的空间传奇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要么在海边,要么在山间,总之在地球之上,在天地之间,在山水环境中最美的稀有的地方,耸立着他们的豪宅,过着他们慢条斯理优裕的日子……
无论是比佛利山庄的名门,还是夏威夷群岛的海滨别墅,他们的生活离不开防晒油,艺术和香槟只是休闲的一部分。他们以健美的方式触摸自然山水在一年四季,滑雪、帆板、攀岩、越野、探险……同样,我们中国近几年的经济进步世界关注,财富在急剧地积累,生活态度和享受生命的方式也在急骤改观。他们面对生活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要,他们对私人场所的要求底线定位在明天还是未来?这样高标准的空间新课题这两年已沉重地压在了我们设计师的订单上了。我们将以怎样的方式去解读他们的设计委托书。
没有人因为自家的房子太小了而去买一幢别墅住,同样,拥有豪宅的人希望拥有的不仅仅只是被放大的房间。他们除了对私人场所全新体验的需求以外,更是对自身的社会身份以一个实体空间来进行量化并加以识别。“家”已不再是以一个客厅为核心了,红酒雪茄吧、私人珍藏室、沙龙影院已是最基本的硬件了。绘画、音乐、美食、派对,就像一日三餐缺一不可。面临诸多奢侈、私人的尊贵委托,我们开始了思考,当今室内设计师该做哪些生活准备?为买单者该做哪些职业化的服务?牛皮墙面手工缝制,百年榆木实料打造,天然水晶不仅只为灯饰了,它也可以是楼梯的栏杆,镶有天然玛瑙的尼泊尔地毯……面临豪宅这样的奢侈领域,我们设计师的生活体验成本仅凭辛劳的加班加点显然是不够的。
我的老师有过一句非常精彩的评点:“酒店的好坏,是用鼻子嗅出来的,而不是看出来的。千万不能用眼睛去评判那些表面高档材料的五星级。”可见,我们还得花心思去研究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研究那些优雅背后的从容和由内而外的缘由。生活方式用施工图是表现不出来的。
当然,豪宅里装得未必都是“豪”人,由于他的财富积累比他的生活品味积累来得要快,房子虽然长大了,但心没长大,只是原有的习惯按比例放大,这就更需要我们当代室内设计师丰厚的经验了。我们设计师不仅有胆量做到挥金如土,更主要的是要有点石成金的本领。功力取决于设计者对自身的投资——偷闲享受、花钱感受。每一次积累消费的生活过程,就是当代设计者最贵的就业成本。
光,一种空间的精神面貌(为一本灯光设计杂志的邀稿所写的片段)
没有光和影,就不会有空间的存在。就像人的脸部一样,空间也是很有表情的。
光亮与阴影交错中确实能够制造喜怒哀乐、诸多人对空间的心理需求。总之,光能创造神奇,廉价的环境可以被光打出高贵的气质,空间通过光影而得以重生。光,不仅能够暗示空间的特征,如餐饮、娱乐、办公、休闲、仪式等诸多活动的场所面貌,甚至还能暗示想象、制造神奇希望的可能。它的意义远远超过我们的传统观念的范畴,光与音乐甚至可以让人逃离现实。所以,光不仅只是耀眼,阴影不再只是黑暗,灯具不再只为奢侈,它的精彩大大超越了顶级材料的浩荡堆砌。
灯光为人而设计,空间的明暗可以重新建立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在生活中,蜡烛的星星点闪,由于照度的柔暗,很自然地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关怀……
我们要开始建立一种享受专业灯光设计的服务,消费专业的光源。它,能够提升空间的价值。
id+c:今年郑州年会“想说就说”栏目的分场特别热闹,作为主持人你有何感想?
陈耀光:这个栏目我是与王兆明先生一起主持的。我认为在多元化背景下的当今社会,大家积累了二三十年的工作体会,有一个机会能让大家想说就说,积极参与是必然的。每年年会这个栏目的分会场都特别热闹,今年尤其。“想说就说”更像个动词,仿佛一触即发,是一次期待已久的状态。我国的室内设计行业从幼稚走向成熟,每位设计师在探求的路途中都会累积产生许多的困惑和经验。大家聊的内容也非常广泛,既有文化又有商业,既有自我又有行业,从国内谈到国外,从目前谈到将来,可谓是众说纷纭争前恐后。就像我国的新闻媒体这几年正在走向开放和多元,一个创意设计领域更应该体现交流和碰撞。从封建到开放我们走了那么多年,观点、看法、立场是该到了兜出来晒一晒了。一个社会的进步和行业的成熟,再也不会满足在一种标准的评价系统下来衡量是与非、对与错了。主持此次论坛印象最深的是70后尤其是80后的设计师,他们思路敏捷观点尖锐,就像挑战创新一样,挑战经验、挑战前辈的勃勃生气。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这些年轻人的率直和勇气,是行业未来多元发展的一种希望。
id+c:作为一位设计师,你是如何进行境外考察的,是否收集了很多专业的资料?
陈耀光:不全是专业资料,对于一个工作二十多年的职业设计师,我个人认为更应关注专业以外的那些没有明确设计痕迹的领域。比如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习俗,他们的文化。其实,设计就是生活。设计师捕捉下的镜头不应全是设计!不全是宾馆、旅店、商场、夜总会,也不一定非得是国际顶级大师的建筑作品。相信那些大师们也同样有更多专业以外的广泛兴趣。最近几年,我跟老同学邱戟游历了几个国家,选择自驾游的方式就是为了能摆脱像菜谱式的观光,像食堂般的拥挤,像纪念碑明信片式的留影。我们走的比较散漫,没有明确的目标,步行在偏远的西部和千年的古镇,在那里能感受到人们本土的表情,真实的生活,因为景点式观光会有许多表演的痕迹。有时我们不住大饭店,有意挑选由几代人传承的世袭老宅,感受他们的生活,感受他们的厨房。我们会在他们婚庆和民俗活动中花上半天时间,混进他们的礼仪队伍……能够走路尽可能不选择坐车,增加更多耳濡目染的机会,感受他们的城市,感受行人真实的精神风貌。上个月,我们在澳洲西部的小岛上从下午2点到晚上8点,把大海拍到漆黑。由于岛上游客稀少,我们过了一个没有晚餐的夜晚,但是我们照片收获颇丰,特为本文做了提供。邱戟同学是我的摄影师傅,我俩初步商量,想出一本在室内设计师镜头下的室外影集,想必会很有意思。
id+c:如果以十年为一个单元,你认为自己十年前做设计和现在做设计,最大的不同在哪里?或者说你关注的设计重心有没有发生转移或变化?
陈耀光:十年前自己画方案、画施工图、画节点、跑现场,从谈判直到收尾款。现在是说的比做得多,想的比说的多,一天工作半天,一年里有许多个月不在杭州,基本处于脱离案头工作,因为我一直在寻思着“设计”和“设计人”的两者关系……
id+c:您对未来的设计有哪些期待?
陈耀光:状态更放松一些,数量更少一些,项目未必大而全,但是题材必须要有趣一些。在形式上,不求惊天动地,更希望做得再本质些、自我些、随和些……也不妨可以干些其他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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