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在家里已经闲置了两个多月,实习也好旅游也罢,都没能去。原本想或许在kokaistudios上班有些不现实,毕竟自身语言不精,也非得道之辈;但只是实习的话料想应该不会拒绝,毕竟之前有过获奖,而且互相印象也不坏。未曾料到会是两份申请都如同泥牛入海,再无音讯。给高文安设计公司的材料同样如此,妄我还申请在成都工作室实习,心想如果上了离家近些,可以安心装装家里的房子,重新考虑下毕设。结果真只能是想想而已。
三年工作经验。
我反复推敲着这句话的意味,也不知是我真经验不足,还是完完全全的能力不够。
学校的灵活就业表没法回寄,实习情况表自然也无从谈起,五月的期限过了将会是个什么局面我无力揣测,总之不会很美好。
新宅的设计基本上完结了,市场也调查的七七八八。一个小跃层,148平米大一点,却耗去了我一个多月的时间。满心幻想这下能让父母生活的舒服一点了,结果却事与愿违;两冤家4月后打的是死去活来,只待一纸牒文,我的心血将完全化整为零,随之而去的还有这个在风雨中飘摇了23年的家。我着实的佩服这对夫妇,他们是怎样在漫天的硝烟迷雾中把我给制造出厂的?想必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解释吧。二十三年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往事浮上心头,不知他们可否有过留恋。
每当涉及我的时候,他们总会向我抱歉,希望我作为一个成年人能理解他们的所做所为。而我,作为一个独子和一个年收入为负数的人,能说的只有一句我没关系。他们哪知我没关系只是句语气词,放句尾,无实意。
前些天接到一通电话,自称是留学中介的老师,前一段时间我作为学生有在他们的联络函里留下过手机号码,事实上我确实有这样做过,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出国。我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基本情况,她的眼镜估计立马掉下来了,因为在电话那头,所以我也只能是猜想;一个大四应届生,不好好找工作,成天尽琢磨着出国,成何体统?而且关键是还没有过托福和GRE的案底,办旅游签证还行,要上学可就难如登天了。
小伙子,好好考虑考虑,太平洋无边,回头是岸呐。
有几秒钟的时间我曾臆想过她这样告诫我,不过她没有,反而聊的还算愉快,她笑声很爽朗,让我没有拘束感,因此我也就和盘托出了:
在校平均分80.365,刚刚过线,作品集无问题。毕业设计无问题。
最终我们的出的结论是,我必须在明年的9月前考完所有需要的语言考试并且发出申请。以便顺利的在13年夏季入学。让我很高兴的是她没有在聊天中插播过任何形式的广告,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有,干净的如同被屏蔽了般。因此,在最后,我向她索要了电话和邮箱,或许以后会有用。我也不知道是仅仅只是或许,还是真的有这样的可能。
抛硬币?我想不用了。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我自己,以及那些惊若天价的费用。
二月不增肥,三月徒伤悲,四月依旧徒伤悲。所以这些天来我果然过的很伤悲。不知道去向哪里,不知道如何解释,不知道怎样接受,仿佛又掉入了初夏怪圈之中,拔无可拔。看看街道上,连花都开败了,姑娘们也换上了性感的衣裳,若是遇见我,也和平日一样,面带呆相;一如既往的像个伪正太,或者怪大叔。屁颠屁颠的行径在小镇的每一条道路上。
这段时间,我的烟头遍布了整个有垃圾桶或者没垃圾桶的地方,有些在城里,有些在乡间,还有些甚至在山中人迹罕至的地方。行走能让我思考,也能让我回避。然后在夜深人静的凌晨才面对镜中的自己,握着拳头说:
我能!我可以!
然后接着彻夜难眠。
所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