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定国家大剧院的票,非常幸运的发现:这两天的剧目居然是这部意大利歌剧。
三月大家来上课的时候,春天,我们一起去看<图兰朵>。
十年前,我看过紫禁城太庙张艺谋导演版的图兰朵,众星云集,他们的大名请参考下面那张海报.现场音响效果并不是很好,但是视觉感受独特难忘.好像这个演出后来也催生了张导演非常成功的自然和历史景观结合的-印象系列作品,印象刘三姐,印象丽江等。
历史的一刻.当年的海报是这样的。
这次在国家大剧院演的应该是又一个创新的版本。是这样的:
国家大剧院版大型经典歌剧《图兰朵》世界首演
《图兰朵》(Turandot),是意大利著名歌剧大师普契尼最伟大的作品之一。一九二四年,在总谱排练号三幕36之前,普契尼停下了他的笔。他的溘然辞世,留给了世界一部没有句点的《图兰朵》。
此后八十年间,《图兰朵》的续写始终是牵动世界目光的艺术焦点,先后有两位意大利作曲家进行了探索与尝试。2008年是普契尼诞辰150周年,国家大剧院汇聚众多中国艺术家的智慧打造大剧院版《图兰朵》,这将是中国对这位艺术大师的深沉致敬,同时也是献给国际艺术界的一份厚礼。
国家大剧院版《图兰朵》的创作思路及方案得到意大利普契尼基金会的极大认同。中国作曲家郝维亚受国家大剧院委约完成18分钟结尾的续写。虽然整部歌剧以“图兰朵”的名字命名,她却没有自己广为传唱的咏叹调。在续创中,郝维亚突出了这位中国公主更为人性化的内心世界,特别创作咏叹调《第一滴眼泪》。增强了图兰朵角色中的歌唱性和性格上的柔弱感,让图兰朵在戏剧情节上的转变过程能够更好的被观众接受。
为什么要“续写”《图兰朵》
首先是为了庆祝国家大剧院的开幕。
同时为了纪念2008年意大利歌剧作曲家普契尼诞辰150周年。这个新版本《图兰朵》的上演,是被意大利邀请成为全世界纪念活动的一部分。
但是,还应该有一些更深的意义。
第一个原因是:《图兰朵》在歌剧史上的重要地位。
西方学界普遍将1924年11月普契尼的去世,和两年后的1926年4月《图兰朵》在米兰斯卡拉剧院的上演,看作是“欧洲歌剧黄金时代”的结束。
此后,歌剧艺术犹如天边的晚霞,虽然还是那样迷人和灿烂的令人伤感不已,但是她的艺术宝座已经被代表工业时代文明的“电影”,这个如同旭日初升的视觉艺术不断地侵袭着,最终旁落。
在离我们并不遥远的1901年,威尔第坚持活到88岁高龄去世,但是他临死也没有看到由贝里尼和他自己创造的所谓“大歌剧”形式的再次出现。从1871年他的《阿依达》首演后,意大利的歌剧院里再也没有上演过由大型管弦乐队、合唱队、众多人物、复杂的矛盾冲突,和主人公宿命般的悲喜命运组合而成的“大歌剧”。
那时的意大利在恐惧着德国人瓦格那征服歌剧世界的同时,焦急地期待在意大利也能再次出现这样一个人物,这样一个作品。
1920年普契尼准备好了。
他在获得了一系列“毁誉参半”的名声之后,开始酝酿,秉承着威尔第的大歌剧传统,以当时最为先进的音乐语言, 费时四年,写作了这部《图兰朵》。不仅仅回答了乐评人对于他的所有指控,也告诉了全世界意大利仍然是歌剧的中心。可惜,在作品即将结束时(既柳儿葬礼结束的地方,总谱排练号三幕36之前)他却因罹患喉癌后转为心脏病而猝死在布鲁塞尔。
《图兰朵》的尾声写作因为普契尼的去世,但是又留下了23页草稿(其中仅有10页可以读懂,其他几乎无法辨认),变的较为复杂。前后84年间,包括我在内有共有三个人续写过这个尾声,前两位都是意大利作曲家。他们是Alfano Franco和Luciano Berio。
正是由于《图兰朵》在歌剧史上的“挽歌”地位,国家大剧院选择了她作为开幕音乐季中唯一一个自己制作的歌剧。
第二个原因是:当代中国对于《图兰朵》的误读。
中国人是喜欢图兰朵公主的,因为普契尼和剧作家阿达米与西莫尼安排她降生在中国的北京。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中国,还把小提琴唤作“梵厄霖”的时代,西方艺术家就用我们中国人的形象创作歌剧了,还用了“茉莉花”的旋律,这些足以让我们心中激荡起民族豪迈感!
图兰朵故事的原形其实是来自威尼斯剧作家卡罗﹒高奇(Carlo Gozzi)于1726年编的一部童话《一千零一日》。在总谱的扉页上,普契尼更是明确的写着“这是一个神话,发生在北京的一个神话”。
剧中加上茉莉花的旋律,普契尼一共使用了八个来自于中国的主题。其中包括1921年左右当时的中国国歌和其他一些中国民歌的旋律。
我们当然还喜欢那些优美的音乐,比如卡拉夫的“今夜无人入睡”,更熟悉的观众也许还知道柳儿的“请听我说,主人”。但是Ping,、Peng、 Pang我们也许就不是很熟悉了,可是普契尼却把整个二幕第一场交给他们三个人去表演。还有年迈的Timur的音乐,卡拉夫和柳儿的二重唱“可怜的柳儿”,等等。
中国人也有不喜欢图兰朵公主的。批评的观点是:故事无聊,词语粗鄙,甚至还有“辱华”的意味。总之,“我们中国才没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公主呢”!
1994年中央歌剧院第一次上演《图兰朵》时遭受了巨大阻力,其中一条是:在城墙上挂死人的头颅,这对中国太不尊重了。原因是剧中那些猜谜失败的各国王子们不得不交出来的自己的头。另外一条是:一定要用意大利语演唱吗?不能翻成中文演唱吗?
经过当时的音乐家努力,1994年《图兰朵》终于第一次在中国上演,并最终成为在中国第一部用“意大利语”演唱的意大利歌剧。
第三个原因是:因为中国要进入世界主流文化圈。
当GDP不断地带领着中国和平崛起后,中国也应该在世界文化领域内有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出现。国家大剧院不仅仅是一个搞演出的剧院,她更是国家的演出和艺术事业中心。所以,在西方经典艺术形式“歌剧”的心脏里,搭上一个中国的桥,把中国人对于西方艺术的观念和我们的技术能力展示出来。让西方了解中国艺术家对于他们自身艺术的熟悉程度和中国政府对于世界文化的重视。
迄今为止,所有的外国艺术家听到国家大剧院的这个项目,其惊讶程度远远要大于我们。
记得陈平院长和音乐总监陈佐煌先生在我们前期沟通时强调:“这是普契尼的、意大利的、当然也是中国的。”
普契尼的,意味着忠于原作。国家大剧院肩负着普及经典艺术的责任。所以告诉中国观众一个真实的图兰朵,远比去颠覆她重要。
意大利的,意味着在当今中国歌剧艺术还不是很普及的情况下,遵循真正的西方歌剧传统和舞台表达方式。完整而准确的演绎,尤为重要。
中国的,意味着在中国艺术家的参与下,肯定会给这个新版本中的图兰朵公主披上一层中式面纱。
对于任何一个作曲家而言,这个工作都是令人激动和难忘的,尤其是在“国家大剧院”大幕即将拉开的时刻。
我感谢提供给我这个难忘经历的领导和师长,还有那些无私帮助我完成这个新尾声的中国和意大利的好朋友们。
——郝维亚
2007年12月13日
导演寄语:
普契尼用他生命的最后激情,谱写了他的柳儿的咏叹,那是爱的咏叹,那是美的咏叹,那是善的咏叹。我想像着那是普契尼在弥留中看到的他的柳儿的灵魂,是那灵魂把图兰朵从血色的黄昏一步步领出来……是那灵魂把普契尼引向天国,我想像着……仿佛国家大剧院的图兰朵的最后一个瞬间已出现在我的面前——柳儿,是你那洁白的灵魂让世界变的晶莹剔透!
——陈薪伊
陈薪伊是几十年来活跃于戏剧舞台上成就非凡的导演,她创作戏剧作品近80余部,除从事话剧、歌剧、京剧创作以外,更广泛涉足音乐剧、儿童剧、地方戏曲等多个剧种。陈薪伊导演的作品曾荣获曹禺戏剧文学奖、更十二次获得文化部文华奖(其中4部获文华大奖)。作为一名女性导演,她的作品既具有强大的震撼力和气韵,同时兼具着女性导演特有的委婉细腻。
视觉总监(兼舞美设计):高广健
国家一级舞美设计高广健与《图兰朵》极有缘分。早在1997年,高广健就远赴意大利,为意大利佛罗伦萨歌剧院《图兰朵》进行舞美设计;1998年,倍受关注的张艺谋太庙版实景歌剧《图兰朵》同样是由他来担纲设计制作;之后,他又陆续制作了韩国汉城世界杯体育场大型实景歌剧《图兰朵》(此版曾在法国、德国巡演)以及中国京剧院新创大型京剧《图兰朵公主》。此番再度牵手“图兰朵”,已经是高广健第五次与“中国公主”结缘。
回顾之前的几次创作,每一次高广健都着力寻求着变化与超越,力图不断突破自己。意大利佛罗伦萨歌剧院版《图兰朵》是在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欧洲传统剧院里搭建起一个中国戏台,舞美创作及服装设计都充分借鉴了京剧的诸多元素,将意大利的国粹歌剧与中国的国粹京剧进行了完美融合;10年前太庙实景版《图兰朵》则更为侧重写实手法,将舞美创作与太庙的实际环境相协调统一;韩国体育场版的《图兰朵》是太庙宫殿群落的延续和扩充;而京剧版《图兰朵》则是围绕京剧剧种本身的特点进行设计。第五次结缘《图兰朵》,担纲大剧院版《图兰朵》的视觉总监,对于高广健来说,似乎是冥冥之中的一道缘分,但也意味着又一次的全新考验。
<图兰朵>剧情:
第一幕,持续的行板,表示图兰朵的动机。黄昏,广场上的各式人听官吏宣读布告,布告上说,图兰朵公主将下嫁给猜中3道谜底的人,如果猜不中就会被斩首。波斯王子因猜不中,月亮出来时即被处以极刑。人们骚动着,向皇宫拥去。人群中丫环柳儿(Liu)搀扶着鞑靼逊王铁木尔(Timur),当柳儿哀求旁人帮着扶起被挤倒的铁木尔时,铁木尔儿子卡拉富与父亲相见。周围百姓被驱散,传来刽子手要行刑的叫声,铁木尔称柳儿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柳儿称“我一直无法忘记王子的笑容”,表示她内心的爱慕。刽子手磨斧子,高唱《上油,磨利斧子》,即将被处刑的追求者高喊“图兰朵,冷酷的美人”。在东方氛围中,描述死刑的执行,合唱告终后,刽子手退场,众人在广场上仰望夜空,唱《月亮怎么还不出来》。月亮出来后,众人合唱《月亮出来了》,远方传来童声合唱《在东方山顶上有鹳鸟在歌唱》,其旋律取自中国民歌《茉莉花》。在月光下押到刑场的波斯王子脸色苍白,大众合唱“可怜的年轻人,请公主赦免”,卡拉富则诅咒冷酷的公主。在月光下,图兰朵上场,众人跪下,她默默拒绝大众的请求。卡拉富被公主美貌倾倒,忘我地自语:“美如天仙,宛如梦境。”众人都下场后,只剩下帕木尔、柳儿和卡拉富,卡拉富念叨着图兰朵,想跑到城墙边去敲锣,决心参加猜谜。3位大臣平(Ping)、彭(Pong)与潘(Pang)带着面具出场,忠告说:“你想干什么,快转身,否则生命难保。”3人说:“美丽的公主也不过是一张脸两只手两只脚的女人。”侍女要大家安静,因为公主在休息。3位大臣告诉卡拉富:3个谜是无法解开的,最好快快回去。卡拉富表示:“只有我才是她的恋人。”帕木尔悲哀地对他说:“你想遗弃年老的父亲吗?”哭泣的柳儿则唱咏叹调《请听我说,王子》(Signore,ascolta),哀求王子不要去冒险。卡拉富被感动,唱咏叹调《柳儿别哭》(Non Piangere,Liu),一边安慰柳儿,一边表示坚定的决心。卡拉富不顾大家劝阻,跑到墙下大喊3声图兰朵的名字,尽管柳儿等高喊“死亡”,他还是用力敲了3声锣,以示求婚。乐队奏图兰朵主题,高官称一切都完了,帕木尔与柳儿为之哭泣。
第二幕第一场,幕间剧。大帷幕上有各种装饰,平、彭、潘3人各带随从上场,平唱《命运的铜锣在圣殿响起》,3人唱中国风味的三重唱,他们计算为破谜处死的已有13人,反对参与这残酷的游戏。后面又传出《磨利斧子》的合唱,3位大臣哇庆祝婚礼的《为她铺上柔软的被子》,据说此旋律采自中国皇帝去寺庙礼佛时的音乐。喧闹起,3人说又有人要被斩首,以进行曲节奏换场。第二场,皇宫前广场。8位官员拿着写着图兰朵谜题与答案的案卷,众人交头接耳,3位大臣也上场,年老的皇帝坐在最高层宝座上。卡拉富站在阶下,帕木尔与柳儿则在围观群众中,百姓跪伏在地,齐声赞颂皇帝。皇帝劝说卡拉富取消求婚,卡拉富拒绝。进行曲声中,侍女们在台阶上撒下鲜花,台后传来童声之歌,图兰朵登场。她微视卡拉富后,以威严的口气唱咏吧调《过去的故事》(In questa Reggia),叙述她祖母遭入侵的鞑靼人俘虏凌辱后悲惨地死去,说她是为了替祖母报仇,才以这主意使外来的求婚者赴死。她说,没有人能占有她,冷酷地唱:“外邦人试试看,谜题有3个,死亡只有一次。”卡拉富也回答:“谜题有3个,死亡只有一个。”猜谜开始,第一个谜题是“在黑暗中,幻影如彩虹飞舞”。公主说:“这幻影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它为了在每个人心中苏醒,便在每一个晚上诞生,在清晨死亡。”卡拉富回答:“希望。”官员打开答案,表示正确。图兰朵走到台阶中段,说出第二个谜语:“像火焰非火焰,失去了生命就会冷却,梦见征服就会复燃,颜色如夕阳艳红,声音清晰可闻。”卡拉富想了一会儿答:“一见到公主双眼就燃烧、苦恼的是热血。”答案正确,大家欢呼。公主愤怒地走下台阶,第三道题是:“冰冷给你火焰,从火焰中得到更冷的冰。若盼望自由就成奴隶,想当奴隶却变成国王。”卡拉富脸色苍白地陷入沉思,图兰朵逼问,一会儿卡拉富跳起来说:“而今胜利属于我,我的火焰会使冰融化,那就是图兰朵!”群众庆贺合唱,欢呼谜已被彻底解开。图兰朵跪在皇帝前说,“请不要把清纯的处女交给陌生人”,又面对卡拉富说:“我不会成为你的!”皇帝却说誓言是神圣的,众人呼应。卡拉富说,“刁蛮的公主啊,我真心爱你。”他对图兰朵说,解除婚约只有在天亮前回答一个问题,说出他的名字。众人歌颂皇恩,送他入宫。
第三幕第一场,皇宫内庭。夜,卡拉富听着远处传来“谁能不准睡觉”的声音,唱著名的咏叹调《无人入眠》(Nessun dorma),他坚信黎明一到,胜利就会属于他。平、彭、潘上场,把一个美女推给卡拉富,美女向卡拉富献媚。3个官吏又以财物诱惑,见美女与贿赂都不发生作用,对卡拉富说:“如查不出你的名字,我们都会被杀死,请你快离开这里。”卡拉富坚持“我的希望是图兰朵”,大家拔剑指向他,想逼他说出名字。这时舞台后传来“我们知道了”的喊声,士兵把帕木尔和柳儿押上来,图兰朵登场。图兰朵一声令下,先审帕木尔,柳儿挺身而出说,只有我知道他的名字卡拉富想去救柳儿,反被逮捕,柳儿当着卡拉富的面被拷打,图兰朵问她为什么不愿说出名字,她说“这是爱情的力量”。柳儿唱《隐藏在心里的爱比痛苦更坚强》(Tanto amore segreto),她对图兰朵说,我沉默地把他的爱给你,我虽然会失去一切,但这是心爱者最珍贵的礼物。这时大众叫道“杀头,杀头!”刽子手出现,柳儿唱咏叹调《公主你冰冷的心》(Tu che di gel sei cinta),她说公主你懂得爱后,冰冷的心就会被热情的火焰融化。趁卫兵不注意,她拔剑自刎,普契尼原作到此为止。续完的内容是,帕木尔靠在柳儿尸体边痛哭,送葬的队伍远去后,卡拉富与图兰朵的二重唱。卡拉富扯去图兰朵的面纱,说冰冷的公主,你应看看这为你而流的热血。图兰朵表示,即使面纱拿掉,我的心仍在天上。卡拉富强行亲吻,图兰朵自语:“我究竟怎么了?我输了?”她的心终于融化,流下了眼泪。台后传来优美的歌声,人们庆贺黎明来临,卡拉富的爱情诞生,图兰朵唱咏叹调《泪水盈眶》。卡拉富说:“今天公主已属于我,我要把名字和生命都献给你,我是鞑靼王子卡拉富。”图兰朵拉着他的手走向大众等待的广场。第二场,皇宫前广场。早晨,在进行曲下,皇帝坐上宝座,大众高呼万岁。图兰朵与卡拉富上场,图兰朵说,“父亲,我已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他的名字叫作爱。”卡拉富与图兰朵拥抱在一起,群众高唱“太阳,生命,愿一切永远”的合唱祝贺他们幸福,剧终。
音乐象空气,它与我们心灵的亲近和交流可以是没有距离,没有时间限制的
歌剧是音乐的眼睛,让音乐看到我们,让我们的心看到音乐,
让我们用所有的感觉,贴近自己,
忘记存在,忘记牵拌,
全心融入超越语言,文化,情感的艺术文化盛宴.
初春 北京 天安门
请准备好心情 准备好盛装
我们飞越岁月 飞越文化
一起去看<图兰朵>
-童岚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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